管家带着道士奔着佛堂去的。
夏时等了一会儿,叫佣人看着点谢承安,她慢慢悠悠的晃悠到佛堂外。
他们没在小厅里,声音是从里边的房间传出来的。
那道士又在做法了,老夫人的声音也含含糊糊的能被听到。
夏时往里边走了一下,站到了小厅里,老夫人说的话也就听清了。
她皱起眉,一直以为老夫人说家里闹鬼,怕这怕那,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,怕因果报应。
可此时听她的那些话又不太像,老夫人念念叨叨说的都是有冤报冤,有仇报仇,奔着她来就好。
她说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,所有的罪都在她身上,若是要索命,就来索她的命。
她的声音配合着道士的唱念,还有那铃铛摇来摇去,总让人觉得渗得慌。
夏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退了出来,重新回到鱼池旁。
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结果没一会,那道士的铃声又传来了。
这边离着废弃的二层楼不远,道士应该是又到那边做法去了。
夏时有点烦,跟佣人说,“走吧。”
等他们回到客厅,就看到苏文荣已经下楼了。
她还是刚刚那一身,裤子上的红色血迹还在。
她坐在沙发上,脸还是泛着红的,酒劲儿没有退去,此时有些许的走神。
夏时不太想搭理她,径直往楼梯口走,佣人开口打了招呼,“夫人。”
苏文荣一下子回过神,看过来,视线落在谢承安身上,表情缓了缓,“安安啊,你下来了。”
谢承安这才开口叫了声奶奶。
苏文荣起身,舒了一口气,膝盖处应该是痛的,她走路都一瘸一拐,过去想要摸摸谢承安的小脸。
结果谢承安躲了,很明显的身子一扭,避开了她的碰触。
佣人有点尴尬,赶紧解释,“安安可能有点被吓到了,那个道士又来了,在后边唱唱跳跳,小孩子有点怕。”
苏文荣把手放下,“又来了?”
她有点不太高兴,“怎么又来了?”
佣人没办法回答她,见状她就转身往外走,拖着一条腿。
到门口正好有厨房工作的佣人进来,苏文荣就问,“道士又来了?”
佣人说是,说就在后院,在那个二层楼外边又开始做法扬纸钱了。
苏文荣问,“老夫人叫来的?”
“不是。”佣人说,“听管家说,是老先生请来的。”
她说,“这几日老夫人状态不好,所以就把道士请过来安抚一下。”
苏文荣不说话,站在原地。
佣人等了等又说,“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没有。”苏文荣折身进来,所有的不高兴都退了,面无表情,“没有了。”
她去茶几那边拿了手机,转身上了楼。
应该是有一股气在的,原本走路没那么顺畅,可此时噔噔噔的就上去了,根本没顾得上膝盖上的伤。
任谁都看得出她的不对劲儿。
佣人以为自己说错话了,转头看着夏时。
夏时说,“没事,不用在意。”
之后她带着谢承安上楼了。
谢长宴中午没回来,但是打了电话。
夏时犹豫一下还是告诉他苏文荣摔倒的事,破皮流了血,但是没那么严重。
谢长宴有点意外,问处理了没有。
夏时说,“佣人给处理了,她给你爸打电话想去医院,你爸让她找管家。”
她又说,“她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