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晚上洗漱好,夏时躺到床上,头在床边,头发垂下去。
谢长宴坐在一旁,拿着吹风机慢慢的给她吹着。
风力不大,声音也挺小,夏时闭着眼睛有点舒服。
好一会儿才吹完,谢长宴将吹风机放回浴室。
等着出来,夏时还是那个姿势横躺在床上,不过开了口,“你手机响了。”
电话调成了震动扔在床上,陷在被子里,声音并不明显。
他过去拿起,看了一眼后接了,另一只手扶着夏时起来,让她躺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夏时有点困顿,顺着力道躺过去,拉过被子盖好。
谢长宴走到窗口,回应的话并不,大多数都是在听那边说。
聊了几分钟电话就挂了。
他过来上了床,把灯关了,搂着夏时。
夏时含含糊糊的问,“谁的电话?”
谢长宴说,“酒吧那边的。”
他没说具体是谁,又说,“你爸又去了。”
夏时等了会儿睁开眼,抬头看他,“又去了?”
她想了想夏友邦的身体,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,“去给那女的捧场?”
谢长宴笑着,“那肯定不是。”
他说,“去给对方办手续。”
俩人那种关系了,他怎么可能还让那女人在酒吧当陪酒。
不说娶进家门,肯定也是要养在外边的。
陪酒女的合同与外边的雇佣合同不一样,是有赔付金的。
没干够时间,按照过往收入的比例进行违约赔偿。
这女人的赔偿金并不多,她以前的接单量不高,除了陪喝酒,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。
据说夏友邦掏了钱还挺高兴,觉得这女人干净。
殊不知,公司的数据能造假,这酒吧里的也一样。
电话打过来的时候,夏友邦刚带对方离开。
以往只是在包间里搂搂抱抱,这次是真高兴,走出去这一路都没忍住,女人献吻,他没躲,兴致上来,也搂着对方亲了又亲。
夏时呵呵,“这才离婚多久。”
能让曹桂芬这么快跟他领证,又在财产分配上吃那么大的亏。
他肯定是许了好处,又给了保证。
当初说这些话的时候应该是真心的。
结果真心瞬息万变。
这么快就有了新人。
……
夏友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。
进门后朝房间走,路过客厅突然被吓了一激灵。
曹桂芬就在沙发上坐着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他有点不高兴,“你跟个鬼一样,一声都不吭,你想吓死谁?”
曹桂芬直接问,“你去哪儿了,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夏友邦继续往卧室走,“工作,工作,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我出去是谈工作的。”
曹桂芬起身跟过来,“你工作到这个时间?”
“那不是得应酬么。”夏友邦说,“你以为所有的项目都是人家直接找上门的,不需要我舔着脸出去拉关系?”
他打开衣柜,拿了换洗衣服,然后转头看曹桂芬,一脸的无奈,“我已经很累了,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找事儿了?”
曹桂芬皱着眉,过了几秒后,抬脚朝他走近,闻了闻,“你喝酒了?”
“应酬能不喝酒吗?”夏友邦说,“我过去难道嗑瓜子喝可乐?”
曹桂芬瞪着眼睛,“你今天怎么回事儿,我问问你还不行了,你发什么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