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疏风确实说过这话,苏文荣能证实。
老夫人视线转开,落到他怀里的谢承安身上,马上又和蔼了下来,“再给我看看安安。”
即便是小家伙睡了,抱到她旁边,她连看着的眼神都如珠如宝似的。
可看完小孩再抬眼看谢长宴,神色又变了,不明显,却也能被捕捉到。
她又靠了回去,问谢疏风怎么还没来。
苏文荣也说不上来,她给谢疏风打了电话,他没接。
谢长宴说,“也不在公司,不知道在哪。”
老夫人想了想,跟谢长宴说,“这边没什么事了,你们先回吧,让安安回去睡得舒服点。”
谢长宴也不想多逗留,客套都没有,带着夏时谢承安和佣人出了住院部。
等进了电梯,夏时问,“你奶奶对你好还是对你弟弟好?”
“都一样。”谢长宴说,“小的时候对我们俩都好。”
毕竟隔辈亲。
夏时犹豫了一下,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她没说完,谢长宴又开口,“后来我和阿则长大,可能觉得我们俩独立了吧,对我们俩就不是很上心了。”
他也说不太明白,小的时候老夫人对他们俩确实是当眼珠子一样。
分界点应该在老爷子过世。
老爷子过世后,她有一段时间的消沉,等着缓过来,对家里人的态度不说天翻地覆,但变化也挺大。
谢应则说她可能是被打击到了。
谢长宴觉得不是,具体是什么,他从前不知道,那天谢疏风说老夫人找了瞎眼的道士打卦。
他觉得问题应该是在这儿。
从医院离开,没有马上回老宅,上了车,又让谢承安睡了一会儿,轻声把他叫醒。
小家伙瞪着眼睛,“我们要去看外面了吗?”
夏时说是,坐着谢长宴的车,开出去后绕着城区转了一大圈。
没有下车,隔着车窗看,但小家伙还是很激动。
他指着商场,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只看外面的广告牌,花花绿绿,觉得好玩,就说,“以后我病好了,我要来这里。”
这话天真的让人心酸。
夏时搂着他,“好,这里卖很多好东西,妈妈都给你买。”
谢承安笑了,“真的呀?”
他眼睛弯起来,“好呀,妈妈要记得哦,可千万不能耍赖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夏时亲着他的小脑袋,“妈妈都记得。”
转了一圈,最后是开到了谢家公司。
佣人也很意外,“先生,我们要来这儿吗?”
“没事。”谢长宴说,“安安还没有来过,带他过来转一圈。”
外界只听说他有个孩子,连真假都不知道,更别说见到本人。
谢长宴下车,将谢承安抱下去,另一手牵着夏时,“带着你们俩一起露个脸。”
夏时说,“你爸这次指定得气死。”
“他没精力管我。”谢长宴说,“他自己烂事儿一大堆。”
从大厅走过,前台的两个姑娘眼珠子要掉出来了。
坐着电梯上去,出电梯后朝办公室走,走廊一走一过的员工也放慢了脚步。
谢承安没来过,很是新奇,搂着谢长宴的脖子,声音不大,却足够所有人都听清楚,“爸爸,这是哪里呀?”
谢长宴说,“这是我们家的公司啊。”
“公司啊。”谢承安笑着,“爸爸,你每天都是来这里工作吗?”
谢长宴说,“对啊。”
走到办公室门口,他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