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夏时一把拉过旁边的窗帘,刷了一下给合上了,但还不忘扯嗓子喊,“烦人精,家里有个烦人精。”
谢应则又叫,“哎哟哟,害羞了?”
再然后他就真的哎呦呦了,“别拽别拽,唉,慢点慢点,跟不上了,摔了摔了。”
夏时手还捏在窗帘边上,没忍住,拉开一点看出去。
那俩人已经快进花圃了,谢应则被揪着衣领一路拖走。
他嗓门不小,带着一些故意的成分,“救命啊,某人有了老婆就忘了亲兄弟啦,要剁手足啦……”
他是真吵,吵的夏时都想上去邦邦给他两下。
她又把窗帘拉上,回到床上躺下来,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好。
睡不着,但也不想起来。
气的,纯粹是气。
只不过她不起床,有人是不愿意的。
佣人过来敲门了,叫她下楼吃饭。
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老夫人的意思,她看着她很严格,营养摄入这一块,老夫人是谨遵医生叮嘱,少吃一点都不行。
夏时也确实有点饿,想了想还是起来了,洗漱过后下楼。
老夫人就在沙发上坐着,没什么特别的表情。
只是在夏时过来的时候,她明显的看了一眼她的嘴唇。
夏时瞬间明白了过来了。
她和谢长宴的关系一直勾勾缠缠,从前都是谢长宴在腻着她。
如今谢长宴的嘴唇破了,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咬的,可见私下里她的回应也很凶猛。
老夫人这是不放心了。
夏时径直去了餐厅,早饭单独给她留了一份,放在锅里热着,佣人去给端出来。
老夫人先一步过来,被扶着坐到餐桌旁。
她说,“明天要去产检了吧?”
不等夏时说话,她又说,“过了三个月就稳定了,阿宴就不用在你房间里陪着了。”
夏时就猜她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她说,“您不应该来跟我说,这话应该去跟谢长宴说。”
老夫人点头,“我知道,只是提前告诉你一声。”
佣人端了早饭过来,她暂时把话头停住。
等着佣人离开,老夫人又说,“之前你跟我说,孩子生下来后你就会离开,这话还算数吧。”
“算数。”夏时说,“你放心,我并没有想留在你们谢家。”
退一万步说,她真对谢长宴有感情,这个家她也不会留的。
老夫人点点头,得了她的保证,放心了一些。
随后她语气又缓了缓,“我倒也不是不信任你,只是这男人和女人相处多了,就容易会有些擦枪走火,能理解但也是希望尽量避免。”
夏时没说话,自顾自的把饭吃了。
老夫人又说了几句,始终得不到回应,也觉得尴尬,最后闭嘴了。
不过可能是有点儿丢面子,她想找补回来,就又补了一句,“你放心,我们说过的会给你在经济上多一些补偿,这话也算数。”
……
谢长宴中午下班回了老宅,下车后朝着花圃走,走了一段才反应过来。
他又停下,回过头去。
停车场足够大,但是车子并不多,这处停的都是平时要用的车。
一打眼就能看出来,没有夏时那辆车。
他转身快步进了主楼,客厅没有人。
佣人看到他打了招呼,谢长宴问,“夏时呢?”
“夏小姐出门了。”佣人说,“上午的时候出去的。”
至于去了哪里,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