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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,“好像不应该这样。”
谢长宴拍着她的背,“没什么不应该,睡吧。”
……
夏时是第二天上午出的门。
出门前还是跟老夫人打了声招呼,免得她电话一个又一个的催过来。
老夫人不太放心,想叫管家陪着。
夏时说不必,还说,“是去见以前的同事,到时候不好解释。”
老夫人犹豫几秒,“随你便。”
不过她又说,“有什么不好解释的,你都跟着阿宴去酒会了,更多人看见了你,你现在才想着不好解释?”
这话是带着点儿埋怨的,夏时只当没听见,转身就走。
路上堵了会儿车,到饭店的时候陈晨已经在了。
俩人约的不是高档的饭店,坐的也是大厅,位置不错,临着窗。
夏时进门都没看到陈晨,视线扫了一圈,见到有人对她挥手。
她一愣,走过去,“变样子了。”
陈晨剪了发,染成了红色,化着浓妆,一身利落的衣裤。
有点叛逆少女的模样,但是挺帅的。
夏时说,“好看。”
陈晨捋了下头发,“鸿运当头,给自己转个运。”
她笑着把菜单递过来,“先点菜。”
两个人吃的不多,随便点了两道菜。
之后陈晨说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情。
江随前段时间申请想跟她见一面,她去了。
她说,“本来不想去的,但是后来想想,他都落水狗了,我不去打一棒子有点对不起自己。”
她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,“见面的时间不长,他主要是想让我谅解。”
说到这里她都笑了,“他要是撑到最后,我敬他是条汉子,结果又想装,又装不明白,还不如一开始就如程斌那般放低姿态,求我出具谅解书,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瞧不起他。”
大概率是律师给他分析了一下情况,他的刑期不短,毕竟是数罪并罚。
这个时候才害怕,着实是晚了。
陈晨感慨,“他变化很大,我第一眼都没认出来。”
以前多风光的一个人,看人都恨不得用鼻孔看,如今坐在那,佝偻成一小团儿,头发剃短,瘦的脸颊也凹陷下去,眉眼中的神采就更别说了,早没了。
看到她,江随很着急,恨不得扑过来,再也没有了之前对她颐指气使的劲儿。
风水轮流转,终于轮到他了。
陈晨说,“他以前说过很多羞辱我的话,正愁没机会,那天正好都还给他了。”
她都有点不好意思,律师陪她进去的,见江随之前还安抚她,不要怕,不要怕。
后来就拽着她的衣服拦着,别骂了,别骂了。
脏话虽然入耳难听,但骂出去是真爽。
她还顺便去看了叶典,她和叶典严格的来说算不上朋友,俩人是通过江随认识的,每次相处也都有江随在。
正常来说她和江随分手,也没跟叶典有太多纠葛。
但是,最后她被公司开除,居然是这死女人在背后耍的阴招。
骂完了江随她还想把叶典也骂一顿,顺嘴的事儿,反正形象都没了。
可真见到了人,突然又觉得没必要了。
她比江随垮的还厉害,也是剪了头发,也是瘦了,也是缩成一团,但是江随好歹还敢看人。
叶典连看人都不敢了,听见身边有人说话,就浑身发抖。
这哪还是在公司里左右逢源的业主管,任谁来了都认不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