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一瞬间,夏时觉得她很可怜,可下一瞬间,又觉得她很可悲。
女人啊,最怕的就是为了感情一头栽进去。
她跟着谢长宴进了宴会厅,原以为是要继续应酬,结果谢长宴直接带着她朝外边走。
夏时有些意外,“要走了?”
谢长宴说是。
夏时以为是谢长宴外套脏了,不方便继续待下去,就说,“我脚上的水并不多,甩一甩就干了,哪至于你拿那么贵的衣服给我擦。”
谢长宴没解释,带着她走到外边,车子已经在候着了。
夏时这才察觉出了不太对劲,外套可是临时弄脏的,车子早就等在这,证明谢长宴早就想走了。
她问,“出什么事了?”
还没等谢长宴说话,有人从大厅提着裙摆快步跑出来。
跑到跟前对方才看到他们,一下子停了。
夏时看过去,“你也要走?”
出来的是夏令。
她很匆忙,一看就是有事儿。
谢长宴在旁边,夏令又开始装起来了,夹着声音,“姐,是咱爸的事情有眉目了。”
夏时很意外,“行凶的人找到了?”
夏令嗯一声,“说是抓住了。”
她又说,“爸要去警局指认,我现在过去看看。”
她看了一眼谢长宴,问夏时,“你要去吗?”
夏时有些犹豫,说穿了,抓住了对夏友邦行凶的人,与她任何关系都没有。
她没说话,谢长宴开了口,“过去看看吧。”
夏令一听,马上说,“那我们一起去?”
她想上谢长宴的车,“走吧,正好了。”
“你自己打车。”夏时说,“不想看见你。”
夏令尴尬了一下,转头看谢长宴,“姐夫。”
酒店外边的路边有出租车停着,谢长宴指了一下,“自己打车。”
之后他带着夏时上车,告诉司机去警局。
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夏友邦也到了,坐着轮椅,曹桂芬推着。
看到夏时,曹桂芬把她上下打量一番,而后视线又挪走。
他们一起进的大厅,有工作人员接待,带着他们去了里边的房间。
是个小套间,中间一面墙,墙上有单向的玻璃。
他们站在外边,里边那一间里站了好几个人,一眼看去,全是外国人。
工作人员问夏友邦记不记得绑架他的人长什么样。
夏友邦说,“记得,我记得特别清楚。”
他直接念了里边那几个人的编号,揪出来四个人,“就是他们。”
他甚至还能说出哪两个人把他塞进了车,哪两个人把他拖进了巷子里,又是谁刀刀下去,精准无误的挑了他的手脚筋。
夏时看向夏友邦,眼角正好瞄到谢长宴。
他面无表情,透过单向的玻璃看着里面的四个人。
有那么一瞬,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冷笑。
可再一定睛,好像也没有。
指认完,他们被带了出来。
夏令这个时候才赶到,气急败坏,人走到大厅嘴里还在嘟呢,说那个司机开车技术不行,红绿灯明明能过去,就是不敢踩油门,卡那里半天。
看到他们,她赶紧过来,“怎么说?”
曹桂芬很欣慰,“抓到了。”
夏令问,“爸,你认识那几个人吗?”
夏友邦不认识,他说,“一瞅就是别人花钱雇的。”
但是他也没想明白,自己到底得罪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