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夏时又把眼睛闭上,不自觉的朝他那边凑了凑。
她没听到那边的人说了什么,过了几秒,电话挂了,谢长宴把手机放在他那边。
夏时开口,“是谁?”
谢长宴说,“是你爸的那个小女儿。”
想了想,他又补一句,“说他伤的挺重,手脚筋都被挑断了。”
夏时不自觉的蹙了一下眉头,她问,“她们怀疑是我干的?”
那倒没有,电话里没这么说。
夏令一听这边是他,声音马上就软了,意思好像是夏友邦醒了,想见夏时。
真搞笑,他想见,这大半夜的,难道他们就过去?
想什么呢?
夏时没再说话。
过了几秒,谢长宴开口了,叫她的名字,“夏时。”
夏时嗯了一声,“怎么了?”
谢长宴说,“我今天确实有点不高兴。”
想了想他又说,“不是今天,是从昨天晚上开始。”
他声音淡淡的,“你说你肯定会走,我就很不高兴,我在公司想了一天,打算回来不理你了。”
说到这里他还笑了,“你应该知道我昨天想说什么吧,可你的话说的那么不留余地,完全不给我机会,我向来是有脾气的,生个气多正常。”
但是他又说,“可回来看到你,我就想着算了吧,有什么好气的,你也没什么错。”
夏时没说话,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原来还真生气了,原来还真是因为她。
谢长宴手搭在她肩上,轻轻的拍了拍,“好了,睡吧。”
又等了等,他也躺了下来。
夏时本来脑子里有点小想法,想捋一捋,再跟他说一说。
结果不行,太困了,睡意冲上来,仅有的那点想法全散了,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。
这么一觉到第二天,醒来谢长宴已经不在床上。
夏时洗漱一番出去,站在楼梯口就看到了客厅门口的谢长宴,不只是他,旁边还有谢疏风。
她和谢疏风碰面的次数不太多,他似乎总是很忙。
即便是早早回家,大多数的时候也都是待在书房。
此时谢疏风站在客厅门外,嘴里叼了根烟,咬着烟蒂,表情似笑非笑,跟以往的模样完全不同。
莫名的,让夏时看出了点阴测测。
她没多停留,转身上楼了。
谢承安没醒,佣人说他昨天后半夜起来玩了一会儿,清晨又睡的,早上应该不会醒。
夏时在旁边陪着坐了一会儿后又下楼。
这次不见谢疏风了,谢长宴还站在客厅门口。
夏时走过去,“我今天想出一趟门。”
“去医院?”谢长宴转头问她,“去看你爸?”
夏时说,“不是探望,就是好奇。”
她太好奇夏友邦的情况了,他应该是昨天跟自己通话的时候出的事儿。
夏友邦这个人世故圆滑,对外人是轻易不得罪的。
她想不到谁能下那样的狠手,当时天色也没全黑,简直是光天化日,光明正大。
谢长宴说,“中午我带你过去,我也想看看。”
夏时同意了下来。
等过去吃早饭,饭桌上只见谢疏风,没见苏文荣。
老夫人也有点意外,问了一下。
谢疏风语气淡淡,说苏文荣头疼的厉害,还没起来,今天上午就不去公司了。
老夫人问了下严不严重,听闻不是什么大事儿,只是昨天加班太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