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习以为常。
她走到谢长宴身旁,“现在走吗?”
“走吧。”谢长宴带着她往外走,跟阿珉说,“初稿出来发我一下,我看一看。”
“以前都不看,现在要看了?”阿珉问,“看你自己的还是看夏小姐的?”
正常的问话,语气也正常,但很明显是在调侃。
他还叫别人芒果,他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他应该叫黄桃。
出门上车,一路开回市区,找了家饭店。
点完菜,谢长宴说,“我妈早上的话你不用当回事,她要是再去找你,你就推我身上,让她跟我说就行。”
夏时点头,“你爸不去参加?”
“不去。”他说,“正好那天有个项目要跟进,他要出门。”
夏时又问,“沈夫人也不去?”
“听说她娘家出了点事,去忙了。”谢长宴说。
夏时看着他,“你知道的还挺多。”
谢长宴嗯一声,“正好你问的我全都知道,还有别的想问的么,顺便考考我的消息掌握情况。”
夏时笑了,“那我可就问了。”
正好菜端上来,这个话题稍微停了一下。
一直等到服务员走了,谢长宴还看着她,“问吧。”
夏时说,“四年前的事,可以吗?”
谢长宴的表情稍微敛了敛,“问吧,我听听你好奇什么?”
夏时也是犹豫着开口,“四年前的那一晚,你是喝多了么?”
她是被下了药,迷糊到断片。
他呢?
据她所了解,谢长宴迈出大学门槛,直接一脚进了公司,交际应酬那是少不了的。
按道理来说,他的酒量应该还不错,参加酒会又是奔着拓展人脉去的,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喝到控制不住的地步。
这个问题从她知道自己当初是被下药开始就一直想,到现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谢长宴没说话。
夏时挑了一下眉头,“所以真的是喝多了?”
虽然她觉得不太应该,但如果真是这样,她也只能说,“被人灌酒了吧?”
“算是吧。”谢长宴说,“跟你差不多的情况。”
他又补充,“被扶错了房间。”
夏时嗯一声,以前很膈应,羞于开口提这件事,但是在俩人一次又一次的探索过彼此身体后,就觉得当初那件事儿也不是多大的坎。
她说,“都挺倒霉。”
谢长宴附和,“是挺倒霉。”
之后再没怎么交谈,吃了饭,离着夏时公司很近,她直接步行过去。
两人在饭店门口分开,夏时朝着公司走。
还没到公司门口,路边突然冲出个人,一把拉住她,“可让我等到你了。”
夏时被吓了一跳,定睛看去,认识出来了,是程斌,叶典的老公。
叶典被拘了,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。
明明这男人也并不无辜。
夏时往回抽自己的手,“放开。”
程斌也并不是想把她如何,没放开,但是语气是缓着的,“我就是有点话要跟你说,我放开你,但你别跑也别叫。”
夏时觉得好笑,“你大白天在这里拉着我不放,还怕我跑和叫?”
附近都是写字楼,快到下午的上班时间,来来往往都是人。
就说此时,也有好多人一走一过朝着他们俩看。
程斌瞟了瞟街边的人,最后还是放开她了,他说,“阿典到现在还在里面关着,我实在没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