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的事,我做不出来。
这个管事的位置,我确实德不配位。
你要是看我不顺眼,我可以答应你,二十年内,这个位置,我绝不去争,把机会让给你的老朋友,你的徒弟都行。
但现在药田需要你,您老如果不想把自己的心血写出来,随便写上一条便是,您看可以吗?”
之前参与编书那些人,不见得就个个全盘托出,教会徒弟饿死师傅,能写一些就不错了。
这是人性,亦是天道。
对于卢兴旺,姜瀚文不奢求能知道太多秘密,他只想要一个态度,一个不抗命的态度。
这次编书,看似是杜长老在做,但是这钱,是庄家拨下来的。
本家给了钱,就表明本家态度。
卢执事想闹,站在他眼里,这是他一生,是天大的事。
可站在庄家角度,不过是个不听话的老奴才,废掉这一脉,亦或是直接杀掉,很费劲吗?
普通人一生的心血,不过是上位者眼里的冰冷数字。
自己但凡是有一点私心,直接跳过他,找别的执事写。
到时候如果只剩下卢兴旺,他只要越过杜长老,把东西交给庄家。
这个本就皮包骨,朽木一般的老头,只怕是看不到第二天太阳。
虽有长生,可姜瀚文没有忘记自己身份,前世的老书虫,今生的小农民。
无权无势无存款,他也是普通人的一员。
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,看到曾经父辈那代人。
别人可以不懂卢兴旺对命运的愤恨,他不能不懂,因为那就是自己,他不能因为拥有长生就忘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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