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体会。申屠氏是上党大族,在并州没人收税,敢去豫州行商照样交税。
毛毡制品在边地的价格跟不要钱一样,到了内地价格比麻布还贵。毛毡制品冬季保暖效果比麻布高太多,即便价格贵老百姓也得咬牙买。
刨除杂税能不能剩下八千钱都在两说,八千钱一点不多,冬天勉强能买十石小麦,也就够一家人活两个月。倒不如攒着,应对完更赋兴许能剩下千八大字儿。
就怕接连年景不好,头一年还有余粮应付,第二年真就要全家挨饿。辛苦攒下的薄财能换二十石混着草籽的粗糠,靠这点草籽粗糠能活几月?不能眼看家人能饿死,再有不舍种粮也要吃掉。
指望政府赈灾不靠谱,逐级贪墨层层扒皮,轮到老百姓没剩多少。救急东家西家怎么办?救急你家别家不乐意,怎么都是得罪人,那就先可着亲戚朋友瓜分。剩下的宁愿孝敬上官也不给你,爱告状随便,官吏的权利来自上级,和老百姓一毛钱关系都没有。
“可别算下去啦,赶紧说借钱吧。总不会年年有灾,好歹还能剩下千八的。”普回听的上火,老爹您别算账了越算心里越苦。
韩遂苦笑摇头:“说到借贷,请允许老夫给你讲个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