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猛了。”亲卫递上一件裘衣。
寒风吹在铁甲上有些刺骨,朱灵接过裘衣披在身上,抬头便看到震惊一幕。
冷风吹过烟尘减弱,不但朱灵看的清清楚楚,前方轻步兵也意识到不对。方才有烟尘遮蔽看不真切,此刻血腥一幕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,双方几乎同时出手刺杀,刺杀过后无甲的曹军轻步兵便成片倒下。
曹军虽然恐惧却还没到崩溃的地步,眼见敌军迈过横七竖八的尸体向前一步,于是曹军屯长一声令下,曹军爆发出震天般呐喊,双方长矛再次同时刺出。
都说关西人擅用长矛以一抵十,名号听着响亮,其实马超韩遂军中长矛手也是轻步兵,交战厮杀一命换一命谁也别占便宜。眼前这些人不同,大家都是长矛手,你却有重甲护身,相互搏命高低立判。
此时对面后排重甲步兵前进一步,夺命刺杀又一次来临。曹军小兵下意识刺出一矛,矛尖穿透甲胄缝隙却无法继续推进,没等小兵眨眼腹部传来冰冷,钢铁搅动肠子引起一股一股剧烈的疼痛。
小兵浑身瘫软力量像被瞬间抽空,四周景象快速反转,眼神涣散思绪渐渐停顿。明白自己倒在地上,必死无疑反而能让人心情坦然。临死前还有一件事耿耿于怀,隐隐听到自己口里呢喃,似乎是对结局的一种交代:
“两层。。。。。。是,两层。”
曹军轻步兵连续后退,对面重甲紧追不放,接连两轮刺杀之后曹军溃散。轻步兵跑的毫无心理负担:这仗没法打,还是交给身后同样身穿重甲的盾兵吧。
盾兵接手结果更惨,对面训练有素,刺杀又急又密,刚挡住第一排刺杀,紧跟着第二排刺杀就到。矛尖顺着盾牌缝隙扎在腿上透肉断骨,一旦有人倒下盾阵便出现空隙,下一轮刺杀就不是四肢而是躯干。
“将军你看,咱们的环首刀无法破甲!”一名亲卫急的直跳脚。
朱灵看见了,环首刀无法砍透双层重甲,敌人双手持矛却可以刺透我军单层甲胄,这不是作战,这是一边倒的屠杀。
另一名亲卫小声嘀咕:“点燃湿柴放烟是怕我军溃逃,他们要收割更多人命。”
朱灵嘴上没有反驳他,心里却不这样想。敌人的意图是干扰挖沟不是收割人命,直接打崩效果更好没必要放烟。放烟一定有其他目的,比如掩护某个重要人物,这个人该非常重要,哪怕一丁点伤都不能有。
“将军,让他们撤下来吧。”亲卫不愿意看到朱灵的部曲损失过大,这都是立身之本,没了部曲补充再多新兵也没用。
朱灵一瞪眼:“绞杀在一起怎么撤?”
部下都不敢再开口,朱灵摇摇头语气无奈:“对方会先撤,重甲在身不能持久,需要停下喘口气。”
正如所料屠杀没有持续多久,敌人率先后退,战场地面上血红一片。战斗只是暂停并没有结束,曹军上下不敢抢救伤员。伤员没有哀嚎的力气,偶尔有人挣扎爬起,又突然躺下再也不动一下,很多人扭过头去不忍再看。
行军主薄同样扭头,他自诩富有同情心,对于文职来讲这并不算缺点。也正是这一扭头,看见烟尘中十几个身影飘忽不定。曹军盾兵都在正前方,轻步兵在后方重新列阵,这些人不是曹军只能是敌人!
想到此处主薄赶紧上前,指着远处人影提醒:“将军,敌人放烟是要掩护突围,外围杂兵不会阻拦,他们快要跑出去啦。”
朱灵并没在意,无非是出去报信求援,十几个人想走就走呗。话是这样说,还是不自觉瞥了一眼,就这一眼发现不对。对方已经跑出烟尘范围,当下眼中看的清楚,其中就有那个骑马的少年。
其余人都是徒步行进,唯独少年骑马,而且看得出步兵有意保护骑马的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