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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罢,既然威硕有心,这个举主为兄来坐。”刘备肃拜致谢领下人情,目的完全达到没必要绕弯矫情,还继续做作就让人看出虚伪了。
人情送了对方也领了,刘琰马上提及第二件事:“算你识相,玄德觉得麾下虎贲怎样?”
刘备叹口气显得凄苦:“强军又如何,百姓倒悬不可解,苦于乱世无力安。”
心道又他妈整这一出儿,对付精神攻击就是不去看他脸:“陛下安泰天下自然安定。”
“陛下不安泰吗?”
“天下安定了吗?”
刘备摇头轻笑,再次叹息眼角噙出泪滴,仰头似乎极力抑制情绪,再低头已没了泪水,然而笑中泛起苦涩,想说什么刚张口又闭上,一丝无奈一丝落寞全在眼神里。
就是这表情,就是这样无辜,刘备手提染血长刀指着地面尸体讲述自己无辜,自己才是受害者,估计许昌绝大多数人都能深信不疑。
刘琰暗骂一句,再这样下去肯定又要主动掏钱,晃动脑袋刨除杂念:“身为宗室饱受皇恩,不思救世高卧田舍间,不足采望君思。”
“足下因何与我亲近?”刘备没有正面回答,这个公卿应该看不起自己才对,明知道答案,可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想听刘琰亲口讲出来。
“都说你虚伪,是个破卖鞋的暴发户。”刘琰低下头去,早就打好撒谎腹稿,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实话实说:“哪有什么好坏,就是觉得你不会害我,信任没任何理由。”
“为了利益就可以不择手段?”刘备忽然正色起来:“曹司空?赵司徒?董车骑?”
这是刘备第一次当面冷下脸色,抬手指着刘琰鼻尖:“或是尊驾?”
刘备将前三个人并列就是说几个人一路货色,把自己说在最后算是给了些许面子。
刘琰嘴角抽动,自己好像一个小丑在左右跳跃表演,其实人家心里全都有数,肮脏臭水沟里只有蛆虫,莲花圣洁根底下全是污秽。
刘备抬手招呼,闪出一红一白两个大汉守在门口,等了一阵红脸汉子回头示意。
刘备冷笑一声,面色从未如此阴骛:“曾与曹公会猎,彼时我杀之如踏蝼蚁,因何未动?”
突然展现另一面,露出枭雄本色,这让刘琰措手不及,一股乌云笼罩遮蔽阳光,刘备面色使人心底发寒,那种致命危机感非常熟悉,一时恐惧无助笼罩周身,讷讷反应不过来。
“当下失曹公必乱,生灵涂炭某无力掌控耳。”刘备说完放松下来,又变成人畜无害,无辜莫名的样子,那股渗人的危机感也骤然消失无踪。
刘琰不得不承认说的有道理,看向门口那俩大汉,直觉告诉自己对方极度危险,打猎那种环境,哪怕身边有护卫,刘备三个人动手杀曹操也不难。
曹操死了,谯沛集团的曹家将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藏在水底下那些人也会跳出来,到时候打起来规模不会小。
兖州,徐州,豫州连司隶都得搅进来,现在老百姓虽然苦,起码十个里能活七个,真要出了战乱能剩下多少就说不准了。
“关中啊,其实你那办法最好。”刘备看向外面若有所思。
“你和他们有接触!”刘琰瞬间想到金祎,看来刘备也没闲着暗搓搓小动作不断。
刘备眼神逐渐变得深邃:“知威硕顾情晓义,故此才与你说。”
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子轻轻走进来,放下托盘悄声开口:“尊家不似我家刘郎出身苦,您富贵都有了干嘛搅和这事?”
刘琰盯着托盘中几张麦饼疑惑不解,过去可以用刚到许昌作借口,现在都左将军了依旧用麦饼当点心:“还如此薄待贵客?”
“全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