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面,震动得盘盘碗碗相互碰撞:“是你舍不得吧!”
见儿子趴服在地请罪,赵温意识到刚才失态,语气放缓讲话语重心长:“放到之前我会担忧,然而,现在她这一环不是谁都敢去动。”
赵彦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,祖坟被挖了刘琰自然会被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注意。那是一股势异常强大的势力。
之所以强大有三点,一是隐藏在暗处看不通透;二是和地方军阀勾连不清;第三点最可怕,当下这一代人多多少少都存有情怀,平常可能意识不到,一旦爆发没人敢预想后果,关键那情怀烙印在灵魂深处,只要还活着就抹除不掉。
“若荀仲豫不表态当如何?”赵彦脑子很乱,不想去琢磨了干脆直接询问。
“我家是忠臣,威硕是宗室也是苦主。”赵温轻笑开口显的颇为自信:“年轻人犯错还能不给机会改过?”
赵彦捋顺前因后果,逐渐安下心来,刘琰这一环处在几股势力中央,用的好就是沟通的桥梁,这座桥梁被赵温事先掌握,恰恰因为事先掌握有了名分,也只有赵温能够从容掌控而不惹麻烦。
“你不准乱动,尤其是不能吐露给陛下。”赵温说完继续吃饭不再言语,最担心的就是皇帝插手,身为给事谒者名正言顺给召回宫去着实可惜。
赵温心思也很乱,只是表面还要保持安如磐石的态度,没吃几口饭就回密室占卜却暴露了内心的焦虑。
赵彦不信阴阳数术和算卦占卜这一套,愚民手段老爹自己却信以为真,睡到半夜习惯性起身悄悄来到廊下,看到侍妾跪在密室墙外哭泣,瞬间也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,摇头叹息着返回卧室。
幸亏白天连吃带喝,挺到半夜才饿得发慌,左右顾盼见附近没人,偷偷拿出冰糖一块接着一块含进嘴里。吃过冰糖倒是不饿了,就是浑身累得站不稳,瞌睡一会儿清醒一阵,黎明时分瘫坐到地上站不起来。
看着赵温父子离去心中酸楚又想哭,老太监及时走来,竖起大指夸赞:“散骑当真好体力。”
刘琰手臂酸胀抬不起来,只好点头表示赞同,坦白说算挺厉害了,站两天才瘫倒确实称得上好体力。体力再好也坚持不住了,老太监走后索性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睡着。
被太阳烤得难受,再睁眼丁冲一张大脸居高临下:“你醒啦,站半天了没舍得叫你。”
抹去嘴角口水坐起身:“老哥有水吗?”
丁冲摇头:“老家伙不要你了,来作我都官,喜欢玩耍授监军职也可以。”
都官从事是司隶校尉部最高职位,与黄阁主薄待遇相同,不同的是职权更大类似后世御史,有权利察举百官违法犯罪。
监军是军队中一类武官的泛称,在往上就是中郎,刘琰资历不够肯定坐不上;门下督,门侯这类中级官员事儿太多,训练打仗都得顶在前面,刘琰也不会去。
估计丁冲说的是刺奸,外刺这类主刑法的中层官员,其实刘琰觉得监参军更合适,天天没什么事还能到处阴阳怪气颐指气使。
话说回来,想去但不能去,丁冲是谯沛首脑之一,是曹操留在许昌的重要后手,一帮谯沛子弟围着他转,保证许昌不出大事。
条件在高也不能去,真要是去了丁冲手下,一方面证明曹操与盗墓无关,人家苦主儿都扑奔过来谁还能说他挖人家祖坟?另一方面事实大家都清楚,真过去火力就全打到刘琰身上了,数典忘祖的东西竟然攀附仇家,很有可能被抽冷子给一刀。
“我还是在这等着被刺杀算了。”刘琰直接拒绝,再次躺在地上一副等死的表情。
“几个冀州土鸡早清理干净了。”丁冲诡异一笑,发觉说漏了嘴立刻改口:“附近满是各家探子,刺客没有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