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刘琰暗自叹息,爹看得上不代表家里也认可,赵彦明显看不上自己,以后使绊子那可防不胜防。
杨众走了接着又是几位公卿上前:“台阁侍中韩斌恨识君晚。”
“台阁侍中郭浦久闻大名。”
“司隶校尉丁冲仰慕君久矣。”
“御史中丞董芬喜见尊颜。”
剩下估计是没有单独见礼的资格,都站在原地对着刘琰施礼,到这里开场算是完事,随着一声开筵众人各自端起酒杯。
张喜眼神一亮起身快步取过两杯酒端到刘琰面前递出,自己高举另一杯环顾四周:“祝子寿!”
在场众人跟着一饮而尽,等美女斟满再次举杯:“再祝子!”
众公卿一起高喊:“高第!”
刚放下酒杯谁料没完,开场要敬酒两轮,赵温当先一杯,有资格近前的公卿一个接一个上前再次敬酒。干一杯众人齐吼一声高第,赵彦最后一个碰杯后所有人同时举杯,刘琰不敢含糊跟着大家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到这里才算开场结束,所有人才算放松下来三五成群吃喝交谈,这会儿赵温不断应酬抽不出身了,刘琰觉得这样也好,学着公卿扯过一个侍女走到筵席边,想吃什么嗯一声侍女就给夹到口里。
从谁家碎了碗碟到天下大势交谈话题什么都有,走到哪里都乱哄哄想不听都不行,此时郭浦大步走出筵席,手端酒杯朗声开口:“当今朝廷初定,我辈辅佐天子安定庶民,国之重在农事,农之重在水利。此前赵尚书视察河道,现状堪忧啊。”
“郭尚书所言极是,经年战乱颍川人力本就不足,冬日正是徭役之期结果民壮都去操练,春耕在即河道整饬刻不容缓,奈何无人可用。”尚书韩斌也站出来讲出话来义正言辞。
“不是以工代役征发城镇住户出力吗?”不知谁喊了一句。
“说的好!”丁冲站出来大咧咧开口:“尚书台征发两万劳力却只批复十万金,河堤谒者每日叫苦,两个月下来早已无力支撑。”
刘琰不由低呼出声,金是重量单位不是讲黄金,一金百钱十万金就是一千万五铢钱,如果是铜料不足的劣钱,三千万五千万甚至更多都有可能。从大司农那里支取拿粮食用作报酬花不多少钱,两万民夫别说两个月全家老小吃一年都没问题。就算直接发钱,老百姓买粮食支持三个月那肯定也够,话说回来放着国库低价粮不用却发钱,不会这么傻吧。
“不止如此,民夫吃不饱还要养家,耽误治河事小造成民变谁来负责!”
“军训不比居家必须吃饱,各处军屯都在要粮食,我大司农也是捉襟见肘。”大司农起身对周围躬身施礼,他说的也有道理粮食就那么多凭空变不出来,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。
“不怪大司农,只恨寒门竖子推三阻四!”有人一声高喝如巨石落死水,引得底下群情激奋。
“整日不干正事偏与我等作对!”
“罔谈什么唯才是举,竖子心中无有家国全是个人利益。”
“完全是祸乱朝纲!安定得来不易为何非要破坏团结?”
“大乱在即宜速不宜迟,在下提议联名上书申请拨款以安黎民。”郭浦拿出拟好的卷轴,上面已经签好尚书赵彦和郭浦两人名字。
“大丈夫当为国出力,上安朝廷社稷,下谢百姓黎民,赴汤蹈火万死不辞。”韩斌慷慨出言甩动袍袖上前署名。
“我位列公卿身为侯爵,关键时刻当为民请命。”丁冲接着署名。
“感公为国为民一片赤诚,虽不才也颇知忠义二字。”公卿们一个接一个上去署名,大司农和普通官员都坐在原地没动。
耳边传来低语似乎是几人在小声交谈:“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