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对方在他眼中不过是只蝼蚁。
为首的汉子面露惊异,抬手制止了胖子,上下打量起了福生。
福生的身形不算魁梧,却透着股慑人的气场,尤其是那双眼睛,冷得像冰,仿佛能洞穿人心。
那汉子皱着眉头,又转头看向了依旧静静坐在茶摊里的李景隆。
李景隆正慢条斯理地仰头喝着酒,动作从容得像是在自家庭院里闲坐,丝毫没把他们这群凶徒放在眼里。
汉子心里顿时犯了嘀咕,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,沉声问道:“你们什么人?为何挡路?!”
话音落时,还不忘警惕地扫了四周一眼。
如今古城城外三面被京军围困,只剩西门一路可以通行,可是面前却有两个人突然出现,并且拦住了自己的去路,他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。
福生瞟了一眼马队后方累瘫在地的百姓,那老妇人还在地上抽搐,孩子的哭声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眯起眼睛,声音里淬着冰:“要你命的人!”
“就凭你们两个?”为首的汉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忍不住嗤笑一声。
可他刚要挥手让手下动手,先前那个矮胖的汉子已经按捺不住,大喊一声:“统领,别跟他废话!”
话音未落,那胖子便提着鬼头刀冲向福生,刀刃举过头顶,随着跑动的动作,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。
福生冷哼一声,脚下猛地发力,身形如闪电般冲出,直接迎着矮胖汉子的刀刃而去。
众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,便听到“唰”的一声破空声——那是佩刀出鞘的声音,快得几乎没留下痕迹!
紧接着,一股滚烫的血箭突然在夜幕中飙出,溅落在黄土地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再看那矮胖汉子,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,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,眼睛瞪得溜圆,显然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他手里的鬼头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马队里的其他汉子脸色骤变,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伴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一时间,没人再敢上前,一个个握紧了兵器,警惕地盯着福生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为首的汉子脸色凝重到了极点,重新打量着福生,声音里多了几分忌惮: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别浪费时间了。”就在福生要开口时,茶摊里的李景隆终于放下了酒壶,缓缓站起身。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瞬间压过了周遭的风声。
福生立刻收回了到嘴边的话,握紧手中的佩刀,脚尖在地上一点,身形再次冲出,直扑为首的汉子!
那汉子见状,急忙抽出弯刀格挡,可他的动作在福生眼里太慢了!
只听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两把刀瞬间碰撞在一起,汉子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,弯刀险些脱手。
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,福生已经旋身来到他身后,佩刀在他脖颈处轻轻一抹,一道血痕瞬间浮现!
与此同时,周遭的黑暗里突然冲出数十道人影!
他们个个动作迅捷如鬼魅,眨眼间便冲到了马队的汉子们面前。
长刀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,与汉子们的惨叫声、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却又很快平息。
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瞬间,十几名汉子便纷纷栽倒在地,脖颈处的伤口都整齐划一,几乎同时咽气!
马队后方的百姓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纷纷跪在地上,五体投地地趴在黄土里,连头都不敢抬。
邵安走到为首汉子的尸体旁,用靴尖踢了踢他的脸,确认人已经死透后,才冲着手下摆了摆手。
锦衣卫们立刻收起绣春刀,动作麻利地将地上的尸体拖到路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