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空气。独孤雪斜倚在朱红廊柱旁,手中的金丝软鞭在她指尖灵巧地打着旋儿,宛如一条正在撒娇的小蛇,灵动而俏皮。她微微挑眉,眼眸如同淬了光的琉璃盏,明亮而锐利,直直地将云逸钉在原地。“哟,我们的流星大侠,今天准备把哪个院子拆了?” 说罢,她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软鞭,那副架势,活脱脱像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猫。
“小崽子,可别让我们白跑一趟!” 李志山铁塔般的身躯气势汹汹地压过来,蒲扇大的巴掌 “啪” 的一声拍在云逸肩头。这一巴掌力道十足,震得云逸差点跳起来踢到自己后脑勺。这看似粗暴的 “鼓励”,让云逸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—— 就像小时候被师父拎着后颈练刀,虽然疼得龇牙咧嘴,但心里却暖烘烘的,因为他知道,这是长辈们别样的关怀与期待。再看远处的观赛台,刘师伯裹着鹤氅,端坐在太师椅上,宛如一尊被冻住的玄冰雕像,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唯有他那捻动佛珠的手指,像上了发条的齿轮,“咔嗒咔嗒” 地转动着,不经意间暴露了这位冷面长辈内心的紧张。
赛场中央的青铜鼎正吞吐着妖冶诡异的青烟,混合着艾草与硫磺刺鼻的气味,把周围的空气腌渍得比老坛酸菜还要呛人。云逸低头紧盯着腰间的号码牌,“第五” 两个用朱砂写成的大字,被日头晒得仿佛要燃烧起来,烫得他皮肤生疼,仿佛随时会烧穿布料。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青石擂台上斑驳陆离的刀痕剑印,那些前人留下的战斗痕迹,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下,泛着暗红的色泽,宛如擂台身上结痂的伤疤,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激烈与残酷。
今日的赛程,简直像是老天爷精心编排的一场整蛊游戏,充满了挑战与变数。云逸首战就要对上使判官笔的冷面杀手,那家伙出招快如毒蛇吐信,眨眼之间,便能在对手身上戳出七个透明窟窿,让人防不胜防;而另一边,第二名与第四名的对决,场面堪比双鹰抢食,利爪翻飞之间,指不定谁就会被薅秃了毛,战况必定激烈异常。更要命的是后续赛制,复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