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约竟忘得干干净净!" 指尖快速拂过衣襟,暗扣瞬间归位,少年在转身时已恢复从容气度,狼首刀随步伐轻晃,铜环声恰似催征的战鼓。
前庭石灯下,赵阳的洗旧劲装染着西北黄沙的底色,身旁的赵鹏云如铁塔矗立,玄色外袍上的狼首暗纹与云逸的刀鞘遥相呼应。"云公子!" 少年抱拳时,袖口露出的旧伤疤痕如蜈蚣游走,那是练枪时磨破的血痂。赵鹏云的动作慢了半拍,却带着老将的沉雄,掌心老茧擦过枪杆的声响,像极了风沙掠过城墙。
云逸虚托双手示意免礼,目光如刀扫过赵鹏云腰间长枪。枪杆上七道剑痕深可见骨,应是当年魔教长老的 "阴风剑" 所留,此刻却被铁锈填满,宛如英雄迟暮的泪痕。"二位可是为流云枪法后四层而来?" 他侧身让出路,石桌上的茶盏已被夜露打湿,"三十年前,令祖与我师祖在苍龙山巅论枪三日,曾言 ' 枪刀本一体,江湖共传承 '..." 声音忽然压得极低,暮色中似有龙吟隐隐,"只是这传承二字,从来不该困在姓氏里。"
赵阳的瞳孔骤然收缩,如长枪刺中靶心的刹那。他想起父亲每日黎明在废墟上舞枪的身影 —— 青石缝里钻出的野草缠绕枪杆,晨光中飞扬的不是枪缨,而是花白的鬓角。"我赵家枪法只剩前三层残卷..." 少年的声音里有铁锈味的苦涩,"那日你在擂台上点破 ' 流星赶月 ' 的破绽,我才知道,真正的枪法不是杀人技巧,而是..."
"而是与刀光共舞的呼吸。" 云逸接话时,狼首刀已出鞘三寸,冷光映得他睫毛如霜。赵鹏云忽然剧烈咳嗽,掌心按在石桌上竟留下淡红血迹 —— 那是当年中了魔教 "腐骨毒" 的旧伤,每逢阴雨便如虫蚁噬咬。云逸的目光落在他颤抖的指尖,忽然想起刘明杰调配的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