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云逸握紧破云刀,刀刃上的星陨纹路与沈月影案头的狼首旗,同时被染成了金色——那是即将到来的黎明的颜色。
“门主!”巡逻队队长张明在雨中挺直腰背,甲胄上的“卫”字徽记被雨水冲刷得发亮,像嵌着枚银钉。他怀里抱着的机关匣子滴滴答答淌水,却死死护在胸口:“第三队的「袖里弩」都试过了,雨天也能连发五次!”少年的眼睛亮如晨星,帽檐上的狼首翎羽还沾着昨夜检修时的机油。
云逸伸手替他扶正歪斜的甲胄,触到少年后背的湿冷——那是连夜赶工的汗水与雨水混在一起的温度。“明日开拔前,让伙房煮些姜汤。”他拍了拍张明的肩膀,注意到少年袖口露出的旧伤疤,那是三个月前在龙争谷替兄弟挡刀留下的,“等武林大会结束,带你们去「玄机堂」挑新家伙——莫堂主新改良的「暴雨梨花弩」,能在二十步**穿铁盾。”
行至天古城西市时,细雨已织成灰蒙蒙的帘幕。青石板路上,卖糖画的张老汉正顶着油布收拾铜锅,糖稀在雨中凝成琥珀色的珠串;卖菜的王婶挎着空竹篮小跑,竹篮边缘的野花被雨打蔫,却仍倔强地开着。唯有巷口的“铁器行”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,陈老头的铁砧上溅着火星,在雨幕中划出转瞬即逝的光。
云逸驻足望去,老人面前摆着五把粗制刀胚,刀身缠着稻草绳,刀柄刻着简单的防滑纹。其中一把的刀胚上,隐约能看见用炭笔勾勒的狼首轮廓——那是百姓对天刀门的期许。“陈叔,”他走进铁器行,避雨的同时接过老人递来的木凳,“这些刀胚卖多少钱?”
“十文一把。”陈老头擦了把汗,铁砧上的火星溅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,“都是给庄户人打镰刀剩下的边角料,勉强能当防身刀使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听说天刀门在招铁匠?老朽年轻时给「断刀门」打过兵器,若不嫌弃……”
云逸望着老人龟裂的手掌,想起莫白锻造时专注的神情。沧州城的老铁匠们大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