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狼首夜枭血债血偿(2 / 5)

;  雨,终究还是落下来了。细密的雨丝中,狼首旗上的“天刀”二字被洗得愈发鲜明,像两簇永不熄灭的火,在江湖的雨幕中,照亮着前行的路。

    暮色如墨砚倾翻,将望仙楼的飞檐染成深灰。云逸扶着栏杆登上顶楼,腰间的铜铃与银哨随步伐轻晃,撞碎了满襟月光。远处的帝都已亮起万家灯火,天刀门的狼首旗在夜风中舒展,旗面上“天刀”二字被琉璃盏映得通红,像两簇烧不熄的火焰,在渐浓的夜色中跳动。他摸出怀中的铜铃,青儿的铃铛发出清越的响,与楼下演武场的呼喝声、远处更夫的梆子声,织成一片侠骨柔情的网。

    “青儿,你看。”他对着铃铛低语,声音被风揉碎,“如今的天刀门,已有了二百弟兄,连机关术都开了新堂口。”月光落在他袖口的刀疤上,那是青儿替他挡刀时留下的,此刻泛着淡淡的银光,像一道永不褪色的勋章。

    演武场的喧嚣穿透夜色。云逸循声望去,只见莫白正揪着一名弟子的后领,老人的络腮胡气得炸开,手中的机关锁“咔咔”作响:“齿轮朝右!你想让这锁变成炸雷么?”那弟子缩着脖子,耳尖红得要滴血,桌上的零件散落一地,倒像是被打翻的星辰。

    “莫堂主又在训徒?”云逸笑着踏入演武场,廊下的狼首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,与兵器架上的刀影重叠,宛如一柄出鞘的刀。

    “门主您看这小子!”莫白转身时,斩风刀鞘扫过案几,惊得机关锁差点跌落,“「三才锁」讲究天地人三才合一,他竟把地锁的齿轮装反了——”老人忽然看见云逸袖口的刀疤,声音陡然放软,“罢了,当年你学握刀时,也把刀柄攥得死紧,像抓着根救命稻草。”

    云逸拾起齿轮,对着灯笼转动。金属的反光掠过他眼底,映出少年时的自己——那时他躲在枫林镇的破庙里,苍梧居士握着他的手,一遍遍地纠正握刀的姿势。“机关术如用兵,”他将齿轮嵌入锁芯,“需得让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