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「看见那些铜铃了吗?」莫白轻抚斩风刀,「那是皇室为镇邪祟所铸,每只都刻着「正」字。」云逸望着城楼逐渐清晰的轮廓,看见城门上的「帝」字被朝阳镀成金色,忽然想起青儿曾说想去帝都看花灯。「进城后,先给弟兄们换身干净衣裳,」他握紧狼首徽记,「再去买些纸灯笼,替青儿他们看看这人间灯火。」
三百枚铜铃在晨风中齐鸣,如同一曲新生的歌谣。云逸知道,他们曾在死亡边缘徘徊,却在宗师之战的夹缝中寻得生机。这不是窝囊的逃亡,而是侠士以微末之身,在天地棋局中的惊险落子。而天刀门的刀,终将如这初升的朝阳,虽暂时被群山遮挡,却注定要照亮整个江湖。
「走,」他翻身上马,破云刀在朝阳下划出虹彩,「去帝都摆个擂台,让天下人看看——天刀门的侠义,不是说说而已。」队伍踏上官道时,远处传来晨钟暮鼓之声,与腰间的铃声交织成缕,那是江湖旧秩序的丧钟,亦是新传说的开篇。
树冠在夜风中轻颤,碎银般的月光透过枝叶缝隙,在两位宗师境武者的兵刃上跳跃流转。持双刃的女子衣袂翻飞如蝶,刃芒吞吐间寒芒暴涨三尺,正是至尊榜排名第七的「寒刃」独孤雪;她的对手——天风宗大长老「凌仙」沈静姝,周身剑气化作青鸾虚影,长剑挽出的剑花竟在枝头凝结出朵朵梅花状的霜印,看得树下众人目眩神迷,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。
「后天境一百二十人,先天境十七人,后期强者四人。」莫白的声音压得极低,斩风刀的机关齿轮在掌心轻轻震动,发出细密的「咔咔」声,「魔教底层虽众,却如一盘散沙。但那四个挂着骷髅串珠的......」他的目光扫过敌阵中身披黑袍的身影,对方腰间的九眼骷髅串珠随呼吸明灭,正是血魔堂镇堂「四凶将」。
云逸握紧破云刀,星陨铁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暗红,宛如凝固的血迹。他看见三名天风宗弟子被魔教「三阴阵」的锁链绞杀,长剑折断的脆响中,有人被拖入阵中时指尖还在沙地上划出五道血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