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弟子们分食着最后的干粮。有人在擦拭兵器,有人在包扎伤口,有人在低声交谈。云逸摸出怀中的狼首徽记,金属徽章上的刀纹与启明星遥相辉映。他知道,这场仗不过是漫长江湖路的开端,但只要有这些愿以性命相托的人在,天刀门的刀光便永远不会熄灭。
「启明星升起时,便是新的开始。」他轻声说,三百枚铜铃在晨风中齐鸣,如同对黎明的应和。远处的毒雾渐渐散去,露出沙地上未被腐蚀的狼首徽记——那是天刀门留下的印记,也是侠义之道在黑暗中埋下的火种。
而云逸知道,当这些火种连成一片时,便是江湖重见天日之时。
云逸挑眉时,破云刀鞘上的星陨铁纹路在篝火中泛着暗红,如同一道未愈的伤疤。他指尖摩挲着刀鞘上苍梧居士留下的刻痕,忽然想起初次握刀时,老人掌心的老茧擦过他手背的触感。"周长老谬赞了,"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青涩,"我不过是做了每个刀客该做的事。"
周旋闻言仰天大笑,腰间玉佩上的「风」字纹震得轻颤,穗子上的天风宗徽记扫过案几,将酒盏里的月光搅碎:"小友可知,如今帝都的茶肆酒楼上,最畅销的不是《华山论剑录》,而是《星陨刀客战血魔》?"他从袖中摸出半本话本,封面绘着持刀少年脚踏血魔的插画,"说书人讲到你施展「三头六臂刀影」时,连二楼的贵客都忍不住拍案叫绝!"
莫白的斩风刀鞘发出细碎的机关声,梅花纹路弹出又缩回,仿佛在应和老人的笑意:"前日出城采买,老朽亲眼见一卖包子的壮汉,竟在扁担上刻了狼首徽记。问他缘由,那汉子说「背着天刀门的刀,包子都卖得快些」!"云逸哑然,忽然想起三日前路过杏花村,有个扎羊角辫的村童追着队伍跑,边跑边喊"刀客哥哥等等我",最后跌倒在沙地里,却仍举着野花要送给他。
"不过么......"周旋的声音忽然低沉,苍老的手指向漫天黄沙,"血魔堂总坛的「赤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