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"他从腰间解下一枚刻着"酒"字的铜牌,塞进云逸掌心,"此牌可号令江湖酒楼分舵厨子,若想吃口热乎饭,便去最近的分号敲三下柜台——老朽虽不跟着,这江湖的烟火气,却要替你留着。"
云逸攥紧铜牌,感受着上面未褪的体温,忽然想起谭管家每日清晨为他温的那碗刀豆粥。他抬头再望,只见银河如练,横跨天际,少年忽然展颜一笑,笑容里有初出茅庐的锋芒,亦有对未知的期待:"谭叔且看,待我踏碎这漫天迷雾,定要让破云刀的锋芒,照亮这江湖的每一个角落。"
当云逸的身影消失在街角,谭管家忽然佝偻的腰背竟挺直几分,他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,低声呢喃:"风老哥,你当年在漠北挥刀斩魔的豪情,如今终是有人继承了。"
唐家正厅内,烛火将唐镇山的影子投在墙上,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。"说吧,景风。"
老人叩了叩桌面,鎏金茶盏里的茶水泛起细密的涟漪,"嘉宝国的铁矿阴谋,究竟查到哪一步了?"
唐景风展开羊皮地图,指尖重重按在广安国铁矿脉的标记上:"据内线回报,嘉宝国早有预谋,三年前便派细作混入广安国吏部,用美人计拉拢王崇焕。那老贼竟为了区区三千万两白银,将祖宗基业拱手相让!"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,"如今广安国无铁铸剑,前线士兵只能用木枪抗敌,而嘉宝国的精铁重骑已整装待发......
"啪!"唐镇山拍案而起,狐裘滑落在地,"当年风先生在漠北以一人之力阻住魔教十万大军,靠的便是手中刀与心中义!如今这些朝堂蛀虫,竟为了金银卖主求荣!"他望向窗外的月色,忽然苍老的声音里泛起冷意,"景雷,你明日带唐家暗卫去广安国,务必将王崇焕的罪证公之于众。秋雪,你随去用琴音稳定军心。至于秋芸......"
"祖父!"唐秋芸急忙起身,银铃发饰撞得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