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夜幕降临,他便会望着窗外明月,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。
数百匹恶狼如潮水般涌来时的压迫感,至今仍让他脊背发凉。它们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连成光带,利爪撕裂空气的尖啸仿佛还萦绕在耳畔。云逸握紧缠着绷带的拳头,锦榻边缘的雕花在他掌心压出深深的痕迹。他终于明白,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中,个人的力量如同沧海一粟,唯有汇聚成势,方能抵御狂风巨浪。
“一个人的力量,在真正的危机面前,太过渺小了。“云逸喃喃自语,眼中燃起灼灼的火焰。他想起小星为保护自己浑身浴血的模样,想起狼群撕咬时的残忍,复仇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。
“一个人的力量,在真正的危机面前,太过渺小了。“云逸喃喃自语,眼中燃起灼灼的火焰。他想起小星为保护自己浑身浴血的模样,想起狼群撕咬时的残忍,复仇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。他要建立自己的势力,召集志同道合的伙伴,有朝一日让那群恶狼血债血偿。
就在这时,木门“吱呀“一声被推开。苍梧居士携着山间清晨的气息踏入屋内,衣袂上的晨露还未干透,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。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云逸紧握的拳头,沉声道:“逸儿,你可知道此次惨败,错在何处?“话音未落,屋内的空气骤然变得凝重,唯有窗外的翠竹在风中沙沙作响,似在诉说江湖的残酷与无情。
云逸听闻声响,强撑着要从锦榻上起身行礼,伤口处的绷带牵扯得生疼,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苍梧居士见状,袖中一道温和的真气如无形的手,轻轻按住少年的肩膀,阻止了他的动作。云逸垂眸望着被褥上干涸的血渍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,声音里浸满懊悔:“徒儿错了,原以为到了外围就能松懈,终究是小瞧了那群恶狼的执着。“
苍梧居士负手走到窗边,推开雕花木窗。晨光倾泻而入,照亮他衣袍上暗绣的云纹,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在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