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说给你听了?
如今宫里这些人,办差是愈发马虎了。”
见皇后不说话,她顿觉无趣,冷了脸道:“不过是个出身不详的野种,让他在这世间多逍遥了二十年,已然是本宫心慈手软。
他若是安分守己,真的在外头做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浪子,本宫倒是不介意留他一条命。
可他偏偏,不自量力的奢求本不属于他的东西。”
听着她的话,皇后好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什么叫出身不详的野种?
混淆皇室血脉,可是诛九族的重罪。
那位良妃便是再糊涂,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。
更别提,宫中有专人记录陛下的饮食起居,包括临幸妃嫔的时辰,可谓是事无巨细。
但凡墨文敬的生月对不上,按照历来皇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惯例,定然不会留他们母子性命。
所以此事,绝不会有错。
皇后定了定神,冷声道:“这么重要的事,口说无凭。”
玉贵妃却没理她,而是看向宋言汐问:“丫头,你可信本宫方才的话?”
宋言汐拧眉,只说:“此事太过匪夷所思。”
虽然玉贵妃本性骄纵,可从此前相处来看,她虽坏,却一向坏的坦坦荡荡。
是她做的,她不屑遮掩。
不是她做的,便是将钢刀架在她的脖子上,她也绝不可能妥协半步。
所以宣王殿下并非王爷亲子一事,无论真假,她手中必然有证明他并非皇室血统的证据。
否则,她不可能在皇后面前如此笃定。
玉贵妃冷哼一声,阴阳怪气道:“你倒是两不得罪,奸猾的很。”
皇后开口道:“本就是没有证据的事,贵妃何必难为言汐。”
听到这话,玉贵妃忍不住笑了。
她打量的目光在皇后和宋言汐身上流转,意味深长道:“一口一个言汐,你们母女的感情倒是好。”
不等皇后呵斥,她冷笑问:“谁告诉你们,我手上没有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