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清晰的逻辑链浮现出来:
企业(可能有事相求于刘副主席或其子)→ 捐款给康安基金会 → 基金会“精准资助”由刘副主席介绍的、指定由傅主任治疗的病人。
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!慈善成了最好的保护色。
“动机呢?”
张艺宁问,“刘副主席本身已经退休,他图什么?金钱?名誉?”
“可能都有。”
肖北沉吟,“但更重要的是维系一个关系网和影响力。能用钱解决的‘人情’,往往是最贵的。”
陈墨啐了一口:
“妈的,真会玩!房子的问题是要命,这医疗资源的问题,在某些时候,又何尝不是在拿生命做交易?”
喜悦的气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新案件的轮廓,竟然就在肖北初为人父的医院里,悄然浮现。
肖北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,看了一眼里面安睡的妻儿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。
他转身对张艺宁说:
“艺宁,这个案子,我们必须查。”
张艺宁点头:
“当然,但方式要变。我们不能像查‘锦绣滨江’那样大张旗鼓,这更像是一场精细的显微手术。”
“没错。”
肖北点头,“郑局那边,请他继续从地下钱庄和企业的角度暗中调查资金流向,不要惊动基金会和医院。”
“那我们呢?”
陈墨摩拳擦掌。
“我们……”
肖北的目光再次投向病房,“先从‘感受’开始。”
“感受?”
陈墨不解。
“对。”
肖北解释道,“允墨和孩子还需要在这里住几天,这正是我们近距离观察的绝佳机会。”
张艺宁表示赞同:
“对,我们现在有最合理的‘驻留’理由。陈墨,你和王磊负责外围,尝试接触一两位曾经受过‘资助’的患者或家属,了解具体情况。记住,方式是慰问,是关心,而不是讯问。”
“明白!”
陈墨和李铮齐声应道。
就在这时,病房里传来宝宝嘹亮的啼哭声,充满了生命的活力。
肖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,那是对新生命的喜悦,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新一轮战斗的期待。
“走吧。”
肖北对张艺宁和陈墨说,“我们先回去,让允墨好好休息,明天开始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,但所有人都明白。
新的暗流,已在救死扶伤的洁白殿堂下涌动,而巡视组的猎枪,已经再次悄然举起....
接下来的几天,巡视组表面上风平浪静,甚至比其他时候更显“松散”——大家轮番往医院跑,美其名曰探望产妇和新生儿,实则暗中分工,悄然铺开调查网络。
肖北自然是“常驻大使”,他有最充足的理由待在医院。除了照顾妻儿,他开始有意识地观察。
他发现,那位傅永源主任的专家门诊外,总是排着看不见尽头的长队,其中不乏外地来的、满脸愁容的患者家属。
偶尔,会有一些穿着体面、看起来不像普通病患家属的人,在护士站或者主任办公室外短暂停留,举止间透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陈墨则发挥他的“社牛”属性,在医院小卖部、停车场,甚至吸烟区(他尽量远离病房区),跟各种人搭讪,从护工、保安到其他病患家属,搜集着关于傅主任、关于基金会、关于刘副主席的各种零碎信息。
王磊和李铮坐镇后方,利用远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