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次，碎的就是你的头。”

说完转身离去，只留下张立升瘫软在地，哆哆嗦嗦地看着墙上那个还在冒烟的坑洞。

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目光复杂地聚焦在他身上。

“我去，他就是那个单枪匹马端掉天晨教会的陆烬...”

“听说杀了上百个信徒...”

“这哪是顾问，根本是杀神吧？”

几个文职人员躲在电脑后窃窃私语，却被陆烬淡淡扫来的眼神吓得立即噤声。执勤的队员则下意识立正站好。

洛红绡见状也是无奈的一笑。

在无数道混杂着敬畏、恐惧和探究的目光中，陆烬面无表情地穿过大厅，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响格外清晰，直到会客室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。

外间的议论声这才重新响起，却都压得极低，仿佛生怕被里面的人听见。

“请跟我来，前辈。”

陆烬被洛红绡径直带进一间素雅的会客室。

洛红绡轻巧地执起白瓷茶壶，琥珀色的茶汤注入杯中，升起袅袅热气。

她将茶杯轻轻推至陆烬面前：

“您稍坐片刻，局长马上就到。”

茶香在室内缓缓弥漫，与窗外渐沉的暮色交织成静谧的画面。

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
一名身着深灰色制服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入，肩章上的四星徽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他眼角带着几道细纹，目光却锐利得能穿透人心。

当莫天行的目光落在陆烬身上时，他沉稳的眼眸中罕见地掠过一丝讶异。

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太多。

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，面容清俊得甚至带着几分书卷气，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。

可当对上那双眼睛时，所有关于年轻的错觉都会瞬间粉碎。那对瞳孔里凝着的寒意，像是终年不化的冰川，只需一眼就能让人从脊椎窜起凉意。

莫天行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。他忽然意识到，为什么晏横舟、萧寒都压不住这个人。

这根本是柄出鞘即见血的凶刃，寻常人连握柄的资格都没有。

“陆顾问。久仰大名。”莫天行在对面坐下，双手交叠置于桌面 。

“你好，莫局长。”陆烬抬眸，眼底毫无波澜。

莫天行将一份报告推过桌面，沉声道：“行动报告我看过了。天晨教会死伤惨重，几乎被一锅端了...”

“你找我来，不就是为了处理这种脏活么？”陆烬语气平淡。

莫天行轻笑一声：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。”

他指尖轻点报告上的处分栏，“按章程，得给你个处分——抗命上级。”

“呵呵...总得有人当替罪羊不是。”陆烬挑眉，“看来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？”

“陆顾问言重了。”莫天行身体前倾，微笑道：“处分只是表面上的，就是扣半年工资而已...其实，你任务完成的很出色。”

“这个处分对我来说很严重。”陆烬打断他，“我看上去很像有钱人？”

莫天行被噎得一顿，无奈道：“一周后给你提为高级专家，薪资翻倍。”

“可以。”陆烬向后靠进椅背。打一巴掌给颗甜枣，这套路他太熟悉了。

“接下来就是正事了。”

莫天行推过一份文件，指尖在“伤亡数字”栏轻轻一点。

“玄天学府刚发来质询函，说他们一名学生失踪了。”

陆烬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，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：“玄天学府自导自演罢了。事情败露后急着撇清关系，演得倒是挺像。”

“人我们已经给玄天学府送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