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江说话的功夫,人家芳杏放下筷子出去了。
吴江心里无奈叹气,看吧,这就是一只小蜗牛,轻轻一碰,触角全缩回壳里了。
慢慢来吧,这就是一场持久战。
吴江斗志昂扬的上班去了。
芳杏有些蔫头耷脑,坐在工作间的凳子上,手捧着脸腮趴在缝纫机上呆。
怎么办啊?吴哥咋突然亲她啊?!
就,就那笔记本上,为啥写她的名字啊?还……那啥的。
他是啥意思啊?
就跟丹姐说的那样,难道他真的是喜欢?
他喜欢自己这样的干啥啊?离了婚不说,还带着两个孩子,她哪儿配啊?
芳杏越想越自惭形秽,越想越不可思议,越想越觉得应该退避三舍。
至少要跟吴哥谈谈吧,谈完了咋办?他会不会觉得没脸,就搬走了?
唉!
愁人的,这要是搬走了,他工作那么累,每天还要来回奔波的教嫚嫚和晴晴,身边也没个人照顾,吃喝穿用的,咋办?
唉!
这要是不搬走,他……,他再对她说那些脸红心跳的话,她该咋办?
唉!
要是丹姐在就好了,丹姐最会说话了,让丹姐跟他谈谈,是不是这事就不会再提了?他是不是就放弃了?
想到“放弃”
这两个字,芳杏心脏没来由的缩疼,酸酸的,闷闷的,不舒服。
芳杏苦恼的没边了。
屋里的电话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。
芳杏赶紧跑着去接电话,蔚佑之和李翠儿都不在家,去找仁之大爷串门聊天去了。
“喂?”
,芳杏拿起电话习惯性的自报家门,“这是蔚家,你是……?”
电话那头,文芷兰温柔的声音传来,“是芳杏吗?我是你文姨啊!”
“唉呀,文姨啊,您好”
,芳杏高兴起来,“昨天吴哥说了,说您有几位朋友也想做件旗袍,文姨,您要方便,把几位的尺寸和要求告诉我就行,您等一下哈,我去拿纸和笔。”
芳杏也不等文芷兰回复,把电话筒放在茶几上,转身去蔚蓝的房间拿纸笔,又快的回来,重新拿起电话,“好了,文姨,您说吧。”
文芷兰在电话那头也不客气,说,“好啊,那文姨说,你记一下哈。”
芳杏一手拿着电话,一手在纸上记录,写的很仔细。
都记好了,芳杏又细心跟文芷兰说,“文姨,您放心,我给您朋友做的针法跟您的不一样,您还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文芷兰高兴的直笑,“诶呀,芳杏啊,你真是个好姑娘,还顾着文姨的这个陋习。”
芳杏柔声说,“文姨,人都有习惯,需要尊重的,这我懂!
您放心好了,我一定按照您朋友的要求,把衣服做好,不会让您丢脸的。
布料您尽快寄过来给我就行,我尽快做好,给您寄过去。
冬天到了,我还给您和吴大爷做了一对羊皮护膝,您记得出门的时候戴上。
还有啊,我照着您帮我翻译的那本外国服装书,给您和吴大爷一人做了一件呢子大衣,快做好了,就差盘扣了,等跟您朋友的衣服一起寄过去,您穿穿试试,看喜不喜欢。”
“诶呦呦,这可太好了”
,文芷兰高兴的连声哎呦,“芳杏啊,那啥,文姨心急,你别等一起,你把盘扣弄好了,先让江子给我寄过来,文姨想早早穿上呢,这穿上出去一转,又是独一份,啊呀呀,想想都要睡不着觉了。”
芳杏笑了,她觉着文姨自从平反了以后,跟个小孩子一样,也许她本性就是如此吧,只是那几年生活艰难,笑不出来。
她就由着文芷兰,“好啊,文姨,我先给你寄过去,今天就弄好了,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