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
你吓死我了!
你怎么能下床!
他们说你差点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身体因激动和后怕而微微抖,箍着龙天的力量大得惊人,仿佛要将他揉碎,融入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我好怕……好怕你又不见了……”
她抬起头,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龙天苍白的嘴唇,里面翻涌着炽热的、不加掩饰的渴望和……啃噬的冲动。
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,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,带着一种天真又危险的诱惑。
来了。
那熟悉的、令人头皮麻的啃咬欲。
龙天心中一片冰冷,如同冻结的湖面。
但此刻,他冰封的脸上,却极其罕见地、极其勉强地,扯动了一下嘴角。
那算不上一个笑容,更像是一种疲惫的、无可奈何的妥协弧度。
他低垂着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寒光。
“巧云……”
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重伤后的虚弱,听起来异常真实。
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,动作似乎有些迟缓,带着病人特有的无力感,轻轻地、带着安抚的意味,抚上了龙巧云的后脑,指尖陷入她柔软蓬松的丝中。
这个亲昵的动作让龙巧云的身体猛地一僵,随即是更深的迷醉和期待。
她顺从地、甚至带着一丝急不可耐地,微微仰起脸,闭上了那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。
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抖,粉嫩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嘟起,完全沉浸在哥哥这“罕见顺从”
的温柔假象里,等待着那个期盼已久的、能缓解她内心焦渴的“吻”
。
就是此刻!
龙天眼底的寒冰瞬间碎裂,化为最精准的“杀机”
!
(这个只能暂时模拟,先,效果不可能很好,其次,效果很短,顶多就那么一两秒)
不过这也足够了,他抚在龙巧云脑后的手并未用力,只是维持着那个看似温柔的姿势。
而另一只一直垂在身侧、被龙巧云身体挡住的手,却快如毒蛇吐信!
袖口悄然滑落,一支冰冷的、注满了澄澈液体的微型注射器,如同变魔术般出现在他修长而稳定的指间!
没有丝毫犹豫!
甚至没有瞄准的动作!
那尖锐的针头,带着一点森冷的反光,如同蛰伏已久的毒刺,精准无比地、狠狠地刺入了龙巧云颈侧那因激动而微微搏动的、脆弱的颈动脉旁!
噗。
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,针筒内澄澈的液体被瞬间推注到底!
“唔?!”
龙巧云闭着的眼睛骤然瞪大!
瞳孔在瞬间扩张到极致,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错愕、难以置信和被最亲密之人背叛的剧痛!
她身体剧烈地一震,缠在龙天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,指甲几乎要隔着病号服抠进他的皮肉里!
喉咙里出一声短促而破碎的气音,像是被掐断了脖子的鸟儿。
那迷醉期待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,混合着骤然袭来的剧痛和飞蔓延的麻痹感,形成一种极其怪诞而惊悚的扭曲。
她试图挣扎,试图质问,试图用眼神控诉。
但强大的麻醉药效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神经末梢。
眼中的神采如同断电的灯泡般飞黯淡下去,身体的力量被瞬间抽空,箍紧的手臂软软地滑落。
她像一尊被抽掉了提线的精致人偶,连一声像样的惊呼都未能出,就带着那凝固的、混杂着渴望与惊骇的表情,软倒下去。
(怎……怎么会!
哥你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