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和形态。
再看下身,胯部的骨盆结构彻底崩解,碎裂成无数不规则的骨片,如同锋利的匕,刺穿了皮肤和肌肉,周围的软组织呈现出一种被巨力强行拧绞后的怪异扭曲状,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握、蹂躏过。
最深处,是彻底的混沌。
所有的内脏器官、盘根错节的血管网络,在那股毁灭性的力量下,完全化为了一滩不分彼此的肉泥。
心脏、肝脏、脾脏、肺叶……所有生命的核心构件都被彻底捣毁、融合,再也分不清哪一处曾奔涌着热血,哪一处曾维系着呼吸,哪一处曾过滤着毒素。
那是一种从内部被彻底摧毁、搅成浆糊的绝对死寂。
双腿的惨状不过是这毁灭交响曲的终章,它们已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形态,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肉末和灰白色的骨渣,如同被丢弃的垃圾,散落在停尸床的周围。
粘稠的暗红色血液汇聚在低洼处,形成一滩散着不祥光泽的死水。
然而,面对如此人间炼狱般的景象,龙天的心中却奇异地没有泛起太大的波澜,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。
这并非麻木,而是源于一种深入骨髓的“习惯”
。
自他懵懂记事的三岁起,这片灵魂深处的停尸房和这具残破的尸骸,便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烙印,深深嵌入了他的意识。
最初的惊惶尖叫、彻夜难眠的恐惧,早已在年复一年的无声对峙中被磨平了棱角。
比起幼时灵魂深处初次“看”
到它时那种灭顶的恐慌,此刻的他,堪称镇定。
也正是这份挥之不去的“存在”
,点燃了他近乎偏执的求知欲。
他疯狂地汲取着一切与生命奥秘相关的知识——解剖学、病理学、外科学、神经学……他像一个在黑暗中执着摸索的囚徒,试图用理性的光辉驱散这灵魂深处的阴影。
他无法理解这具尸骸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意识最底层,如同一个永恒的梦魇。
他告诉自己,这不过是潜意识的投射,是精神深处某种创伤或执念扭曲而成的幻象,一处独属于他的……精神病灶。
他学习医术的终极目标,并非悬壶济世,而是修复这具“幻象”
中的尸体。
因为,在无数次绝望的探查中,他曾捕捉到一丝微弱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息。
那气息并非来自现实的鼻腔,而是源于这具残骸灵魂深处的某种波动。
它还在!
它没有彻底消亡!
还有救!
这个现如同黑暗中的火种,支撑着他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跋涉。
而这一次,在经历了与凤九皇那场几乎耗尽生命的惨烈大战后,濒死之际,体内那股源自《共葬》功法的奇异力量被强行激,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也正是在那生死一线的极限时刻,灵魂前所未有的通透,他终于彻底“看清”
了——这并非一具真正的肉体尸骸,而是一道灵魂!
一道饱经沧桑、破碎不堪,却顽强地跨越了五千载漫长时光,依附于他灵魂深处的古老残魂!
判断的依据,再次落在那件残破的衣物上。
先前在虎家研究所时,他利用权限查阅过无数尘封的古籍和材质数据库,其中关于上古服饰的零星记载与眼前这件衣服的材质、纹路细节高度吻合。
那种内敛的金属光泽、失传的能量回路编织方式,无一不指向那个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时代——五千年前。
由此推想,这缕残魂的主人,在五千年前的某场惊天动地的浩劫中,承受了难以想象的打击。
而就在不久前,当龙天自己与凤九皇拼至油尽灯枯,《共葬》的力量意外开启,那源自同根同源功法的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