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的确这样,无论在哪里,人性都是共通的。
“遥想前年庄兄方才加入,我等小圈子八人,何等热闹,如今却是……唉!”
毕伯夷心中万千复杂的情绪,最终只化作这一句叹息:“这其中,有我等各人自身的原因,却也有州城本身环境所致。”
“州城、州城……”
他微微摇头,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只变成:“州城虽好,终非吾乡,我从府城而来,如今,也该归府城而去。”
“对了,我家所在的怀化府,距离滇南府不算太远,庄兄可有要我捎带过去的东西,或者传话如何?”
“滇南啊!”
庄瑾听闻神色微动,转瞬却又是敛去,摇头道:“我既已离开滇南,过往种种便已断去,不必了。”
“也罢。”
毕伯夷没多说什么:“那我就去了,我今日虽是归去,却也会关注州城消息,惟愿庄兄平安顺遂。”
“承蒙吉言,珍重!”
“珍重!”毕伯夷抱拳,洒然离去。
庄瑾看着毕伯夷最后回头挥手,身影进入车厢,想到当初小圈子八人,如今死的死、伤的伤、走的走;想到昨晚的喧嚣热闹,眼前却是毕伯夷乘坐的马车,沿着路边残存积雪的官道,没入群山之中,在一个转弯后消失不见。
繁华落幕,曲终人散,他心中有着淡淡的惆怅,不过,转而就是消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