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日上,他自然心中满是盼头,精神抖擞。
纪同岫这里也是一个中心,今日她身穿交领白底梅花袄,外披一道五脏境异兽白狐的狐裘,清丽矜贵之中,英气动人。
——去年八月庄瑾疯狂狩猎锻骨境异兽,杀了一头五脏境异兽,取其兽核升令二纹玄蛇令,这正是那头五脏境异兽白狐的狐皮,在悬天司天衣坊定做,年终酬赏给了纪同岫。
“老天爷,听说一件天衣坊的五脏境的皮裘,起步就要三道玄蛇凭证、百万贡献点!”
“同岫姐姐,这是将一个家族几分之一的底蕴,都穿在身上了。”
“我这才想起,似还没有岫堂姐的令牌好友,堂姐能否赏脸添加下?今后有什么事情,也可请教一二。”
……
纪同岫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看着这些亲友,一一回应。
以往这种场合,她其实是很不喜欢的,长辈大寿,或者年初,堂表兄妹聚会,往往充满炫耀攀比:各自穿着的衣服,是否是天衣坊的最新式样,价值多少贡献点;谁嫁给了潜龙榜中人,婆家如何;在武院之中,年末大比的成绩、排名……如是种种,比谁过得好,拼一个面子,虚荣至极。
现在,自己作为一众堂表兄妹的焦点、中心,这些从小到大、极为熟悉的人,围着自己说好听话、恭维,尤其从前不对付的,曾经阴阳怪气、明嘲暗讽的人,如今却放低姿态,赔笑讨好的模样,让她觉得这种滋味还不错,甚至可以说挺好的。
这一刻纪同岫才明白,原来自己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,而是不喜欢自己不是人群中心、被人讨好,忽而又想到庄瑾无意曾说过的一句话,‘你我皆凡人,生在人世间’,此刻更有不同体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