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,我在临济县清静无为,与县衙和睦,与大户……家主让不要干预两家大户,我充分放权,却也保障药材供应,有增无减;临济百姓,更是安居乐业,对我沈家印象大有改观……我自问问心无愧。”
他看向陶梦然眼睛:“这不是我恋栈不去的问题,而是有人想摘桃子的问题!”
陶梦然下意识心虚,避开视线:“唉,庄供奉如此率直,会吃亏的。”
“若是连自己的利益都不敢争取、守卫,只寄希望于别人的仁慈,那这种圆滑世故,不如说是懦弱,我不取也。”
话已至此,两人之间,显然已不可调和。
“明日陶供奉离开,我安排了船……”
“不必,我自行规划行程吧!”
一般来讲,陶梦然作为巡察使下来,是庄瑾这种县镇抚使的东道主安排船只,可如今两人几乎撕破脸,他有多大的心,去乘坐庄瑾安排的船?
虽然不认为会庄瑾冒天下之大不韪动手,但小心一二,总是没错。
“也罢,夜深露重,陶供奉早些歇息……我就不送了。”
……
这晚,庄瑾过来白芷这边。
庄瑾神色愁苦,似有心事,白芷问起,他说起自己与陶梦然的矛盾:“陶供奉负气,不乘坐我安排斐、姚两家大户的船,自行规划,可剩下的去往府城的船只,就这么多,万一被药王帮得知,提前安排……陶供奉若是出事,我该如何交代,这可真是让人发愁啊!”
白芷闻言,如秋水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