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支离破碎的舱门。
方展这才发现这艘楼船内里别有乾坤。
只见雕花檀木的船舱内灯火通明,十余位衣着华贵的宾客分列而坐。
他们或着云纹锦袍,或披雪貂大氅,案几上错落摆放着鎏金酒器与青瓷茶盏。
空气中飘散着龙涎香的馥郁,与淡淡的酒香交织。
好似在举办一场。
宴席?
此刻宴席似乎正到高潮,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戛然而止。
一位抚琴女乐师的指尖还悬在琴弦之上。
几位举杯的宾客僵在半空,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生死不知的夜阑和方展身上。
"夜兄啊~
"
这时,一道带着醉意的声音拖着长调响起,
"不是说随手碾死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吗?怎么还特意砸到门上——
"
白玉酒杯在指尖转了半圈,
"莫非是想让大伙儿也乐呵乐呵?
"
只见一位身着大红锦袍的男子踉跄出列,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。
他醉眼迷离地晃到夜阑倒地处,绣着金线的靴尖随意一挑。
"嗤!
"
靴尖精准地踢在夜阑胸口处,一道血箭顿时从他口中激射而出,在朱漆廊柱上溅开刺目的梅痕。
"哈哈哈!有趣!当真是有趣至极!
"
男子眼皮不抬,甩着猩红广袖仰天大笑。
"凤琉!
"席间突然传来一声迟疑的声音,
"你踢的是夜兄...
"
“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?以夜兄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人砸在门上,像是死狗一样!”
凤琉哈哈大笑,顺势又是一脚踩在夜阑脸上。
“凤琉,你运功醒醒酒,再看......”又有人提醒道。
凤琉一愣。
就在这功夫之间,
"公子!
"
"快!快救人!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