蚀沙城中心的洼地像一张巨口,暗河的绿水在其中翻涌,散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味。
姜玉华盯着河面,铜铃轻响间,他清晰地看见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在水面游走。
那是蚀灵水的触须,任何靠近的物体都会被瞬间缠绕、吞噬。
“试过用破障之力隔开水流吗?”
姜玉华问。
赵风心凝聚光刃,朝着河面虚劈一刀。
光刃切入半空,却像陷入泥沼般度骤减,靠近水面时竟直接溃散,化作点点白光被河水吸走。
“不行,蚀灵水连灵力都能腐蚀。”
他啧了声,握紧银丝匕。
“硬闯就是送死!”
凌安蹲在沙地上,指尖抚过暗河边缘的刻痕,玉简上的文字正随着他的触碰闪烁:
“水蚀万物,唯镜光不侵……还是绕不开碎片本身。”
话音未落,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东侧断墙后传来。
姜玉华猛地转头,观灵能力瞬间铺开,二十余名魔兵正列队走来。
它们身披锈蚀的铠甲,手中长枪拖在沙地上,划出刺耳的声响,猩红的眼瞳死死锁定着三人,显然是被碎片的灵力吸引而来。
“麻烦来了!”
姜玉华将碎片塞进防水袋,反手抽出腰间的配枪。
赵风心踏前一步,破障光刃在掌心凝聚成半米长的弧光,刃身映着暗河的绿光,更显凌厉。
魔兵队列突然加,前排五人举枪直刺,枪尖缠绕的黑气在阳光下扭曲成蛇形,带着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赵风心不退反进,光刃横扫,“铛”
的一声劈在最前面的枪杆上,黑气被光刃震散,枪杆应声而裂。
但后面的魔兵接踵而至,长枪从不同角度刺来,封死了他所有退路。
“凌安,左后方!”
姜玉华枪响如雷,子弹擦过一名魔兵的脖颈,虽未造成实质伤害,却逼得对方动作一滞。
他趁机扑到赵风心身侧,一记肘击撞向右侧魔兵的铠甲缝隙,将其撞得踉跄后退。
凌安早已翻开玉简,指尖划过驱邪符的图案,几张朱砂符纸无风自燃,化作火球射向魔兵。
火球撞上黑气,出滋滋的灼烧声,暂时逼退了侧翼的攻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