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祁洛桉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歌词的含义,却看到余惟他猛地攥拳,指节在裤缝勒出白痕,仿佛真握住无形的刀柄。
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
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
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
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。”
最后一句唱罢,声音在绝对安静的棚里悬停三秒,余惟这才松开咬紧的牙关,胸腔剧烈起伏,像刚经历一场生死搏杀。
隔音玻璃外,洪辉对着调音台微微颔首,恨不得当场高呼一声好,这几句听着酣畅淋漓,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。
这种感觉,只在他小时候在戏班听戏的时候才体会过,意气风发,江湖豪情,热血沸腾……
他不会文绉绉地分析音乐,总之听完就一个字,爽!
“录好了吗?”
直到余惟主动搭话,祁洛桉才惊觉自己眼眶发烫,而视线仍黏在他被汗浸湿的额发和微喘着扬起笑意的脸上。
她木讷地点了点头,仿佛耳边还残留着歌声的余韵。
“该你了,随便喵两句试试就行。”
祁洛桉还在掩饰自己的心情,下一秒指尖却触到他悄然递来的、带着体温的麦克风。
在眼角的红晕彻底暴露之前,她急忙转头跑向了角落里的矿泉水,略有些狼狈地抿了几口。
“我先润润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