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丝凌浅生活过的痕迹。
视线落在床边,他想起了什么,疯地一般走到衣柜里翻找,挂在衣柜里的衣服被他翻的乱七八糟,下方的抽屉全被打开。
除了他之前送给凌浅的东西之外,再无其他。
他丧气地垂头看着地面,转身环视着整个房间。
视线扫过床边时,发现床头柜有拉开的痕迹,他迈步走了过去。
拉开第一层抽屉,空的。
第二层抽屉,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躺在里面。
他深邃的双眸里闪着光,幸好,它还在。
凌浅对佛珠那么重视,肯定会再回来拿的。
他从抽屉里拿出盒子,小心翼翼地打开,想确认里面的佛珠是否还在。
修长的手指慢慢揭开那个精致的檀木盒子,黑色绸缎的布上是空的,绸缎上没有任何佛珠存在的痕迹。
他把盒子合上,看着房间里的一切,所有的东西被他翻得乱七八糟,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痕迹,任何凌浅存在的痕迹。
她为什么连走都要顾及他的洁癖,就连佛珠放在盒子的痕迹,都抹掉了。
从国外回来之后,他几乎每天都会回京城肆院,在她住过的房间里待上一会,确认那颗佛珠还在。
这是她留在京城肆院唯一的东西。
他恨自己有这么严重的洁癖,不然在这间房里,还能保留她生活过的痕迹。
顾息靳垂直头,高大的身影被头顶的灯光拉的长长的,起身走到卧房边,把灯关上,地上的影子一并没入黑暗。
他关上门,走到餐桌边。
起码这里还有她的痕迹。
进门的第一眼,他便知道,餐桌上的菜是凌浅做的。
他走到厨房,把凉透的饭菜盛到碗里,坐在放着协议的对面,一口一口吃着,时不时夹起桌上放凉的菜。
碗里的饭见底,他伸手拿起那份放在对面的协议,一页页翻着。
协议的内容很简单,三年前凌浅和他约定的一样,分文不取。
指节分明的手翻到最后一页,白色的纸上空白处,写着她的名字。
熟悉的笔体,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