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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息靳忘了,这是他打的车,不是自己的车。
明明只需要一小时的车程,由于大雨,又在路上堵了两小时才到京城肆院大门口。
他从后背箱拿出行李,顾不上打伞,雨水浸湿黑色的西装,原本压抑的颜色显得笨重。
他推着箱子,径直往四栋走去。
到家门后,浑身湿透了,从他到机场的那刻起,京市的大雨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。
他放下行李箱,冲进卧室,看着床头边放着的那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摆在那,安心了些。
雨水顺着手肘滑落,滴在桌面上。
他从旁抽出一张纸,把双手擦干,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,一颗圆润的佛珠躺在正中央,紧绷的肩瞬间松了下来。
佛珠还在。
顾息靳脱下湿漉漉的衣服,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,换身一身黑色的西装,内衬也是黑色。
他拿上手机,到停车场,坐在一直闲置在车位上的黑色兰博基尼,脚踩油门,驶出小区,往南城开去。
下飞机的时候他跟老李打了电话,问了葬礼还有多长时间开始。
估计现在已经赶不上葬礼开始了,他脚下的油门踩到底,迎着雨,希望能在葬礼结束之前到。
葬礼开始,母亲名单上的人,没一人前来。
父亲的葬礼,只有寥寥几人来吊唁,果然,人走茶凉。
葬礼结束,郑晓灵喊凌浅一起走,被凌浅拒绝了,她还想在这陪一会父亲。
送走郑晓灵和林彦,周淼也走了。
凌浅怕母亲身体熬不住,让老李送她回家休息。
她一人站在父亲墓碑前,手里撑着黑伞,看着墓碑上那张慈祥的照片,泣不成声。
手里一直紧紧拿着的一束白玫瑰,雨水林在白玫瑰上,显得它更加鲜活。
她慢慢把白玫瑰放在父亲的墓碑前,“爸,之前一直都是您送花给我和妈妈,这次换我送您白玫瑰。”
“您之前一直说我白玫瑰最衬我,就让它代替我陪在您身边。”
深秋的风,把她手里的伞吹倒在地,白色玫瑰花的花瓣吹散开来,在半空中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