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我来有什么事?”
顾息靳站起身从沙发后座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,回到沙发前,依次在高脚杯里倒上半杯红酒。
他坐在沙发上,酒杯在他手中摇晃,双膝叠起,“离婚的事情,你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凌浅说:“三年前定好的事情,如今三年之期已到,你按协议办事就好。”
她不想再和顾息靳有什么交集了,这十年的单恋该结束了。
顾息靳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人儿,面色一沉,心底升起一股烦躁,抬手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他指尖敲击着沙发前面的桌面,“过来坐。”
顾息靳的声音很轻很轻,不像往日那般高冷。
凌浅走了过去,坐在最边上。
“做过来点。”顾息靳用命令的口吻再次说。
凌浅抬脚挪了挪,距离他半臂之远的地方停下。
顾息靳把空荡荡的酒吧递到她面前,“倒酒。”
凌浅无奈,接过,倒了一半。
“接着倒,倒满。”
透明的酒杯瞬间被染红,只有下方的杯座还是原样。
她把酒杯放在他面前,“我们还是谈正事吧,协议什么时候能拟好。”
顾息靳视线盯着那倒满酒的红酒杯,沉声道:“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啊?”
声音很平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凌浅背脊绷直,看着他的侧脸,不明白这话的意思。
窗外的霓虹灯透过落地窗一簇簇穿了进来,微弱的彩色灯光在白墙上染出淡淡的颜色。
光打在顾息靳身上,凌浅感觉顾息靳身上多了分无力感。
宽厚的肩膀微微怂着,头垂着,一直盯着桌面,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没之前那般高高在上。
“我只是如期兑现而已。”凌浅淡淡道。
三年前就已经谈成的协议,如今她只是来兑现罢了。
顾息靳缓缓抬起头,拿起刚刚才倒满的红酒,几口入喉,杯中再次见底。
凌浅蹙眉,她不懂,这天不是顾息靳一直期盼的吗?
和她离婚,就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