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料到宁非凡会突然动手，被这记肘击撞得闷哼一声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踉跄了两步，捂着腰侧疼得脸色发白。

他抬头看向宁非凡，眼神里满是惊愕与愤怒。

这人都已经打过马董了，怎么还打他呢？！

可对上宁非凡那副“我不是故意的，就是没站稳”的无辜表情，再看看旁边萧熠冷得能冻死人的目光，陆知行那到了嘴边的怒骂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
“……血、血？”

被宁非凡踹翻在地懵怔了好久，本就被酒精麻痹了反应的马董，在此时终于回过了神。

当感受到口中满是腥甜的味道，痛楚与凉意并存的异样感时，他先是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，随后视线落在不远处被磕掉的半颗大门牙上。

“你、你们……”

马董颤抖着手捏起自己那半颗被撞掉的大门牙，顾不上肚子刚才与地面亲密接触后的隐隐作痛，坐起身来用沾着血迹的手指着宁非凡的鼻子就开骂：

“你摊上事了，你摊上大事了！我告诉你，我马某人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，还没人敢这么对我！今天这事没完，你们都给我等着，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
他一边骂，一边掏手机，手指因为愤怒和酒意止不住地发抖，半天都没解开屏幕锁。

待终于解锁了手机后，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就怒吼：“老子雇你们来是摆设吗？老子被打了，快来！”

挂断电话后，马董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，说话漏风地接着说道：“有本事别跑！”

早知道能碰到这么一出，他就不该让保镖在楼下等着！

宁非凡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，嗤笑一声，往顾惊淮身边又靠了靠。

倒不是真的站不稳，而是故意摆出“我就是没把你放眼里”的姿态：“吃不了兜着走？麻烦你先搞清楚，是谁先动手耍流氓的！”

萧熠看向马董，眼底寒意更胜：“对女士动手动脚，还想强行拖拽，你这是想违反治安条例，还是觉得自己的资本能大过法律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马董对着宁非凡还敢叫嚣，可当对上萧熠的眼神，却心里莫名发怵，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