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大，却也能相对为他们提供一些不多的庇护，他们自然对我感激。”

“这样吗，韩城主高尚。”李明翰恭敬的抱拳，语气中透露出适当的倾佩。

对此，韩城主只是微微一笑：“没什么，我只是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。”

余长生沉默，看着来往的人群，忽然问道：“这些人，你和韩城主一样，生前也都是外界生灵，后面死亡被悟道界收纳进来的吗？”

韩城主一愣，看向余长生，又看向来往的人群，目中深处，微微一暗，淡淡颔首点头开口说道：“对，大部分都是，只是和我不同，他们在这悟道塔中一次次的轮回炼化，早就被完全同化忘记了自己来处，彻底成为这悟道界中的一部分。”

韩城主轻轻一叹，低眉看着自己的皓腕：“就连我，似乎也不能坚持太长时间了。因此这才寻求你们的帮助，我不想就这样消散，一个人若是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，自己是谁，那么他还是他吗？”

孟无安和李明翰欲言又止，面面相觑，只能咽下一口唾沫，而余长生则是沉默，忽然笑了一下，轻声说道：

“是，也不是，我听过一个说话，一个人是否存在，并不取决于他自己，而是来自于外人。”

“哦？”韩城主神色一征，循声看向余长生，等待着他的解释，“此话是什么道理？”

余长生略做沉吟，说道：“一个是否真正的存在，是由外界决定的，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，也不会因此而消散。遗忘才是生命的终点，才是消散的标志。”

“当一个人，一个生命，被所有人都遗忘之时，那么他就不在存在于世中，这时候有关他的所有因果，也都一一逝去，他也不就不在存在，相反，哪怕一个人已然死亡，但只要还有一个人念诵他的真名，还记着他，那么他就还存活下去。”

余长生的说罢，便是呵呵一笑，不再多言，而韩城主，却是猛然愣住，呆在原地，仔细的回味着余长生的话语，良久失神。

“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点，被人彻底滋养，才是消散的标志……”韩城主低声喃喃，许久，方才回过神来，看向余长生，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。

余长生的话语，并不算深懊，但是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