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在七个崇文书院学子的耳朵里,都如同雷霆一般的炸响。
什么?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竟然要跟温夫子同辈?温夫子是什么辈分?什么身份?那少年岂不是一步登天?
方宁虽然也有些意外,但他并不知道温吞在崇文书院里的地位崇高,也不知道这个看似随和的骑驴老头在整个大周的身份地位特殊。
既然双方都是崇文书院里就职,那就是同事同僚的关系,说平辈也没多大毛病吧。
“方宁那就不客气了,日后请温兄多多照顾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温吞突然发出了一阵狂笑,笑声之烈,竟然震动得饭馆里的桌椅碗筷不住的跳动,人人都捂住了耳朵,神情扭曲。
方宁也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,张大嘴巴,尽量减少声波带来的气压差冲击。饶是他身强体壮,还是感觉到自己一阵血气翻滚,十分的不舒服。
整个饭馆里,只有夜魅一人若无其事,甚至看到方宁不舒服了,她直接亮出了飞刀,不怀好意地盯着温吞。
这是夜魅第二次用无声的行动来威胁温吞。
温吞狂笑戛然而止,饶有兴致地看着夜魅,似乎看穿了夜魅的伪装。
“有意思,有意思啊。方宁,你敢顺杆爬跟老夫称兄道弟,冲着你这一份胆气,老夫认你做个干弟弟又有何妨?”
没有了笑声的镇压,方宁的血气舒服了许多,闻听此言,摇了摇头,道:“温夫子,干弟弟听着太没有水准了,不如金兰结拜如何?”
“行!老夫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孩子了,不循规蹈矩,没有墨守成规,偏要在故纸堆里钻出条新路子来!方才你说‘闻道有先后’,老夫服!说‘前人之说未必尽对’,老夫更服!这样的胆识,这样的见地,比崇文书院那些抱着经书死读的老学究强百倍!”
他探身向前,目光灼灼地盯着方宁,语气突然郑重起来。
“老夫活了七十有三,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人,谁见到老夫那不都是当成活祖宗一样供着?只有你小子,敢跟老夫称兄道弟的,很有意思。人不轻狂枉少年,老夫就再轻狂一回。来呀,摆桌案,上祭品,我们要结拜!”
这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