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亭角独倚着一个文侠。
此人约莫二十余岁,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袍,腰间别着一柄无鞘短剑,剑身泛着冷光。
他自始至终未参与吟诗,只是背对着众人望着虹光,此刻转过身来,眼神清冽,扫过亭内众人时毫无温度。
“我等是文侠。”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带着一股孤高的傲气。
“文能吟诗,武能护弱,缺一不可。方才只论诗文定去留,岂不是丢了‘侠’字的根本?若只会舞文弄墨,与酸腐书生何异?”
老文侠皱起眉说道:“这位兄弟此言差矣!吟诗作对是雅事,怎会丢了侠气?”
那青布文侠冷笑一声,目光落在方宁身上。
“雅事?若遇匪患,诗句能挡刀吗?若遇贪官,平仄能救民吗?今日这亭子,该以武力定去留。谁的功夫高,谁便留在亭内,功夫差的,便去檐下受风吹,这才是文侠该有的规矩。”
他说罢,不等众人反驳,便迈步走向方宁。
雨帘渐歇,东方天际竟透出一抹虹光,七彩弧光映在亭角青瓦上,将亭内众人脸色照亮。
那青袍文侠目光只锁定方宁一人,声音冰冷。
“看你身手气质,当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,很好,今日便以拳脚分个高低,只比胜负,不分生死,如何?”
周遭文侠顿时噤声,紧盯着那青袍文侠。
此人自入亭后便独倚柱而立,不言不语,周身总裹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寒气,此刻骤然开口挑战,倒让众人想起武安郡近年流传的“孤剑客”传闻。
夜魅看到有人要对方宁不利,一个闪身就挡在了方宁的身前,满脸的跃跃欲试。
方宁轻轻推开夜魅。
“这个,我来。”
方宁眼中闪过亮色,搓了搓手,语气里满是期待。
“好!我正愁手痒,只是不知怎么比?”
“简单。”
青袍文侠抬手指了指亭内方寸之地,道:“就在这亭中,拳脚相交,谁被打倒在地,或是被打出亭外,便算输。我不用剑,你也不必留手。”
话音未落,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