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,十名骑兵毙命,剩下的二十人勒住马,看着那个独自站在原地的身影,竟忘了冲锋。
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箭术,那箭矢像是长了眼睛,总能在他们拔刀格挡前找到破绽,甚至仿佛预判了他们的躲闪路径。
有几个草原骑兵,愣是自己撞上了箭矢殒命。
“射死他!”
有骑兵反应过来,抽弓搭箭。
可他们的箭刚离弦,方宁的箭已先一步到了。
搭箭的骑兵手腕中箭,弓“哐当”落地。
拉弦的骑兵咽喉中箭,身子软软地倒在马背上。
方宁脚下移动,始终与骑兵保持着超出他们射程的距离,左右开弓,弓弦震颤声不绝于耳。
每一次抬手,必有一骑落马。
箭袋里的箭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,可草原骑兵的数量减得更快,转眼只剩十余人。
那些骑兵彻底慌了,调转马头想逃。
方宁却突然动了,几个箭步冲到一匹无主战马旁,抓住马的缰绳,翻身上马。
他左手控缰,右手依旧持弓,竟朝着逃跑的骑兵追了上去。
原本草原骑兵以为在马背上方宁定然不如他们,哪里想得到方宁的骑术精湛得仿佛是天生与马匹一体。
方宁的身子随着马起伏,却总能在颠簸中稳住准心,随即发射的箭矢如附骨之疽,死死咬住逃兵。
一名骑兵回头放箭,方宁头都没偏,一箭射断对方的箭杆,第二箭紧随其后,射穿了他的肩胛。
另一名骑兵想加速逃窜,方宁的箭却像从虚空里钻出来,精准地钉进战马的后腿,马失前蹄,将骑手甩进草丛。
原本的追击彻底反转。
一个人、一张弓,追得十余名草原骑兵狼狈奔逃,马蹄声里混着哭嚎与弓弦声。
方宁的箭袋空了,他便俯身从战死骑兵的箭袋里抄箭,依旧百发百中。
听从方宁的命令,带着百人队发狂奔跑的百夫长不跑了。
那百人队每一个士兵也都不跑了。
他们都愣愣地站在原地,看着方宁大展神威,一个人射杀一个又一个的草原蛮子。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