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来。

颜璃裳秀眉微蹙，正欲开口为钟离辩解。她那如黛的眉头轻皱，宛如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，泛起丝丝涟漪，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。

钟离却先一步缓缓说道：“在下不过是如实表达心中所想，至于让阁下如此动怒，倒是在下未曾料到。”他的语调平缓，犹如山间缓缓流淌的溪流，不疾不徐。

李家二公子瞪着钟离，咬牙切齿道：“哼，少在这装模作样。”他的双目圆睁，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，面部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。

“不…我的说法不含褒贬，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。”钟离再次开口，声音依旧沉稳，仿佛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都无法打乱他内心的平静。

画舫内的烛光微微摇曳，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情。有人面露担忧，有人幸灾乐祸，还有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
窗外，夜空中的繁星闪烁，却也无法照亮这充满火药味的一隅。

“听闻你在这画舫之上的消费，还得寄往城主府，想来你自己也没多少灵石吧？”说着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，目光扫过钟离身上。那目光犹如冰冷的利刃，带着满满的不屑与鄙夷。

钟离微微一笑，不紧不慢地回应道：“若凡事都要先考虑灵石，也就等同于凡事都被灵石束缚了手脚。灵石之物，不过身外之财，怎比得上真心欣赏这世间美好。”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响。

李家二公子“哈哈”大笑起来，嘲讽道：“少在这装清高，说到底就是没灵石的穷光蛋，没有灵石，你在这修仙界能有何作为？”他的笑声张狂而刺耳，仿佛要将这画舫都震得摇晃起来。

画舫内的气氛愈发紧张，人们都停止了动作，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。那一道道目光中，有好奇，有担忧，也有幸灾乐祸。

微风从窗口吹入，轻轻拂动着众人的衣角，发出“簌簌”的声响。那微风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