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清寒闻言，手中正在整理的行李猛地一顿。

她转过身来，紫眸中闪过一丝恼怒：“你这个宗主当的，什么也不知道！”

佘竣没有立即回应。他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天色，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。

“五年以来，我也不曾放松，到处闭关修炼...”

他的手指划过腰间玉戒，“得到了一些东西，必然也失去了一些...”

“这次回去，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的'宗主夫人'。”千古清寒突然说道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阴阳。

“这么多年来，你倒是当起了甩手掌柜，宗门内的大大小小事务都是她一手打理。”

“风漓雪吗...”佘竣心头微动，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执剑而立的倩影。

“我记得你和她向来不和...”

他转头看向千古清寒，眼中带着探究，“怎么突然为她说起了话？”

千古清寒的耳尖瞬间染上一抹绯红。

她慌乱地别过脸去，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
“我...我只是觉得她这个宗主夫人当的太难了，正好又摊上个你！”

“我怎么了？”佘竣挑眉。

“你亏欠她太多了...”千古清寒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，目光落在远处初升的朝阳上。

“这些年...她一直在等你回来。”

佘竣怔住了。

晨风拂过，带来远处山花的清香，却让他心头泛起一丝苦涩。

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风漓雪时，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说，便转身离去了……

——

另一边，一处破败的石窟内。

月光透过残破的穹顶洒落，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诡谲的光影。

石窟深处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正跪在积水的石台上，双手深深插入发间。

他身上的黑袍早已破烂不堪，露出布满诡异血纹的皮肤——

“吼——”

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，惊起洞外栖息的夜鸦。

男子猛地抬头，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，瞳孔中却还残存着一丝清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