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了门口才发现,炮哥把场面说小了,说含蓄了。
这家属是来想祭奠一下的?几十个人的队伍,男女老少披麻戴孝,大厦大门口拉着一条长长的白色横幅,上面写着“冤死顶楼,魂飞小瓶盖。”。这知道的是他家人死在我公司,不知道的,还特么因为是我公司的员工死了,来讨债的呢。
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多了去了,碰瓷的、见着婚车路上强行拦下来要钱要烟的、都特么和这个一个性质;偏的碰上老子穷也不吃这套,我往那大门口的台阶上一站,扫了他们一整圈人一眼,喊道:“我就是小瓶盖公司的负责人蒋小佛,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?我哥死在你公司里了,我们想去祭奠一下,可这保安死活不让!难道还不准我们在大门口祭奠么?!”人群中走出一男的,看模样三十多,刺猬头花衬衫,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打混的,纹个纹身还特意纹在脖子上。
三十多了,还是这种流氓角色那就不是酷了而是渣。我看了一眼边上的保安,那大厦保安是个五十多的老大爷了,他到是负责,苦笑一声看着说话的男人回道:
“你们这不是无理取闹吗?警察都抓了凶手了,凶手只是恰好选择在这里杀人而已;你们这闹什么啊?你们家里的人要是死在河里,你还找谁闹去?你们还会这么大张旗鼓的祭奠吗?花这么大成本,想干嘛,谁不知道啊。”
“老头子你他妈再说一句,这关你什么事儿啊,你不就是个做保安的吗?”男人抬手警告的似的狠狠指了一下那保安大爷。
我挥挥手,示意大爷别再跟他吵了,我直接挥挥手,把话挑明了:“大兄弟,这楼你是上不去的,这钱你也不应该来找我要,死者为大有些话我就不说了,你家人在我公司出了事儿我可也不好过。
如果你当真觉得我应有责任要赔你钱,你就去法院告我,法院该是怎么判的,那咱们就怎么来,可以吧?如果现在你没事儿的话,带着人赶紧走吧,不然我就报警了。”
“你这人有没有点良心?人都死在你那了,你怎么搞得好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!”那男人身后又站出来一个老妇女,打扮土里土气的,说起话来凶的狠,那一口大黄牙咔擦咔嚓一个劲儿的往外吐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