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怕了，所以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“对你不一样。”

大场摇了摇头：“就像我刚才说的，只要审讯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，他就会立刻变成另一个人……当然，我和他之间的对话都没有录入视频里……”

“之后呢？”

“第二次勾留期只有十天——没有申请延期，因为十天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，搜查本部结合石冢的口供还原了事件的全貌，也补充了很多间接证据，刈谷检察官那边也点了头，这些证据足以拿下石冢了，越早解决石冢，搜查本部的工作重心也可以越早落在潜逃的来田武雄身上。

我参与了这期间的每一次审讯，每一次审讯结束，我都会听到石冢在我耳边重复‘我们完蛋了’这件事，我愈发不安了起来，因为潜意识告诉我石冢这个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搞定，于是在石冢被逮捕的第二十九天，审讯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，我问石冢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自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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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么自信？”石冢咧着嘴笑，方才还游荡在脸上的“倦怠感”一扫而空，“正因为有把握才会自信嘛。听说你是个‘审讯专家’，应该能看出来的吧？我有没有在说谎……说起来，你们这次没有申请延长勾留时间吧？也就是说，过了明天，我就不用每天看见你们了？”

“少得意了，如果有什么问题，我们还会去拘置所找你的！我们会奉陪到底，一直到你得到应有的裁决！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巴不得每天都在这里坐着呢。我现在就在脑补，当笑容从你们这些警察的脸上消失，转移到我脸上的样子究竟会有多么滑稽……呵，我真是等不及了。”

“你从招供开始一直在胡说八道，装疯卖傻也要有个限度！”

“你虽然嘴上这么说，其实心里慌得不行吧？”

“少在这里得寸进尺了，混蛋！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实，这次谁来也救不了你！”

“犯罪事实？哦，你是说我的口供吗？”石冢笑着说，“那种东西也算的上犯罪事实？”

“你已经在口供上签了字，我们还有审讯的录像，你主动供认了你的犯罪事实，这可是铁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