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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我们挣的钱花在哪儿?又不会谈恋爱,光是日常开销根本花不完,还会剩下不少,我只领双份工资,现在已经攒够了自己的养老金,你可领着好几份呢,还整天吵没钱,真不知道你的钱都跑去哪儿了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安室瞪了景光一眼。
“额……”诸伏景光叹了口气,丢下一句随你好了转身离去,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短裤短袖,手里还提着吹风机,往沙发上一坐。
“都说了,不要在沙发上吹头发。”在厨房里泡咖啡的安室透喊道。
“我都擦干净了,不会把水滴在沙发上的!”
“擦干净也不行。”安室透将梆硬的咖啡豆丢进研磨机,“我说你多少注意点啊,在警校的时候不是还挺讲究的嘛。”
诸伏景光把插销往插座里一插,打开热风的开关,无视安室透的忠告盘腿坐在沙发上吹头发。
“——我说你……”安室很气愤。
“风太大了听不见!”
“……”安室透叹了口气,只好静静等待着咖啡机运行完毕。
等他端着杯子走进客厅,诸伏景光那边已经吹好了头发,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削苹果,景光干家务活还是像往常那样细致,只见他非常认真地移动着锋利的刀刃,一串螺旋状的苹果皮受到重力吸引向地面垂下。
“——我的秘技,完整的苹果皮!”他得意地说。
“那算哪门子的秘技啊。”
“别人可都做不到,你也好,班长也好……”诸伏景光扫下最后一刀,最后一段苹果皮应声落下,在地板上盘成一团,“完成。”
安室透从地上提起苹果皮——果然是一整个,中间没有断过。
诸伏景光的刀工确实了得。
“恭喜,可以当艺术品了。”安室阴阳怪气道,“放进艺术馆,一准有不少人买票来参观。”
“艺术品?苹果皮?我不信。”诸伏景光将苹果一刀两半,一半递给安室,另一半留给自己。
“真的,我之前见过有用苹果皮做的那种艺术品,还有专门的展览。”安室透咬下一口苹果,脆甜脆甜的,是他最喜欢的品种,“当代艺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