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怎么害怕,相反,心里特烦,就像今晚一样,仿佛沉渣泛起似的,上不得下不得,就一个字:烦!
边沐不怕挨刀,打小跟着姥爷上山下山,偶尔受点外伤他知道咋治,办法还多得很,只要不捅到要害地方,有啥怕的?!
为一个破望远镜就把人往死里捅?!
疯了吗?!
边沐烦的是事后怎么了结眼前这桩不大不小的麻烦事!
尤其是让老妈知道了,那还有个好?!一路追打倒是小事,边沐最烦老妈没完没了地唠叨,一唠叨就是小半年,谁坐那儿不烦?!
还有就是赔钱,谁赔谁都烦人!
为首那男的以为边沐怂了,突然挥起刀子斜斜地劈划了一刀,弧光闪过,两边的人都吓得大声惊呼,有那胆小的女同学都吓哭了。
边沐两眼死死地盯着那把跳刀的刀锋,他知道,只要同刀锋始终保持平行切面,自己就没啥大事,看得出来,别看对面那个坏怂长得凶狠,压根儿没正经练过,只要躲过最初三两下子那家伙就没戏了。
突发奇想,瞅准对方一个破绽,边沐直直蹬踹了一脚,连刀带人直接给整桥底下了,大夏天的,桥底下有水,不过没多深,肯定不超过两米,一般淹不死人。
路过几个大人见有人落水,连忙跳下去才把那家伙给捞上来,事有不巧,那家伙出刀吓唬人,自己反倒被那把锋利的跳刀给划伤了,好在不在致命处,就流了点血,没啥大事。
不管咋说,望远镜算是夺回来了。
那个同窗好友的爸爸挺讲理,觉着边沐是给他家孩子出头,所有的医药费啥的他们家全出了,幸好大家嘴还挺严,到了也没惊动老边家二位家长,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。
今晚,那股子烦乱不堪的情绪再次袭上心头,搞得边沐都没心思吃饭了。
雨还在下,似乎还大了点了。
边沐心里清楚,这事儿必须尽快拿出个对策出来,否则,迟早生变,最后只会搞得双方两败俱伤。
定了定心神,边沐起身上诊桌那儿翻腾了一下,取出另外一副算筹课算了半天,安德临、药农老裴都被代换成特定符号代入各种利益方程组,边沐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