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足饭饱夜色起。
林哲推门而入,四处打量,不由笑着摇摇头。
大红“囍”字贴在窗户玻璃上,端端正正;一对红烛正在柜子上燃烧,火光温暖,给房间内晕染出温馨气氛。
桌上摆着一大捧红色的玫瑰花,香气溢出来在屋内萦绕,呼吸一下,肺腑都清新凉快。
走几步进入卧室,红色大床上,铺有绣上鸳鸯戏水并蒂莲,针脚细密,泛着丝绸特有的柔润光泽,以及一小块三尺见方的白缎丝绸。
用处很明确了。
“这是婚房啊!”林哲感慨一句。
雪家很有分寸,没有什么繁文缛节,比如端茶倒水强调一番“你是姑爷”之类的事情,也没有弄出一整套婚嫁规矩,把事情上纲上线,搞出一个雪舞是正妻的架势。
只是在这种小细节处展示用心。
你们相亲相爱、结为连理!
反正林哲觉得很自然,而不是面对乌泱泱偌大一个家族,几十上百号人传来的压力,这里要敬一杯酒,那里要敬一杯茶,这个要喊伯伯,那个要喊婶婶……
烦都要烦死了!
回到大厅内,林哲在沙发上坐好,翘着个二郎腿,手掌一翻摸出把干果,一颗接一颗扔进嘴里面。
几分钟之后,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、玲珑的娇笑声,一群人叽叽喳喳如同喜鹊,簇拥着身穿大红嫁衣的雪舞,送入林哲怀里面。
手一挥把痕迹清扫干净,林哲站起来挺着身体,视线转向屋门,先是红色的裙摆走入进来,接着是胸前两团鼓鼓囊囊的盛水气球,再然后看着脸颊熏红的雪舞,他陷入失神、惊艳和痴迷……
“阿、阿哲!”这是雪舞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,以前“老师前、老师后”显得自己辈分低,如今两人相互交心,自然要平等以对。
雪舞身后,好几个儿时女伴探出头打量着林哲,瞧见他这副看呆了看痴了的样子,不由抿着嘴偷偷微笑。
“舞、舞舞……”
“哎呀,你们怎么这样?一个个呆着不动,还不趁着花好月圆,把事情顺顺利利办了。”话音落下,就有人在雪舞身后推一把,将她送进屋内。
“